錢老夫人轉頭看向寧蔚,說道:“蔚姐兒要說什麼?”
寧蔚拉著錢老夫人的手,讓她坐下來。“祖母先坐,咱們坐下慢慢說。”
錢老夫人依言坐下,寧蔚跟著坐到錢老夫人身邊,握著錢老夫人的手說道:“祖母,父親與夫人做這事很傷兄長的心。
但此時,不是尋父親理論的時候。兄長明日就要下場開考。
眼下,最急要的,是讓兄長安安靜靜的休息,讓兄長明日有精力有體力應付科考。”
錢老夫人想想也是,說道:“蔚姐兒說得是,我剛剛被氣糊塗了。”
寧蔚正想接著說話,冬卉進來稟道:“老夫人,大小姐,胡先生求見。”
錢老夫人眉頭微皺,看一眼寧蔚,揚聲道:“請進來。”
冬卉退下去,領著胡銳進來。
胡銳先朝錢老夫人見禮,然後看向寧蔚,將手裡的紙包遞過來,說道:”小姐,你讓在下拿去辨別的東西有結果了。”
寧蔚看到紙包,心裡已經有數,問道:“怎麼樣?”
錢老夫人看看紙包,開口問道:“蔚姐兒,你讓胡先生去辨別什麼東西?“
寧蔚將事情的經過與錢老夫人說了,末了說道:“蔚兒覺得蹊蹺,便沒敢給兄長做吃食,而是各取一些讓先生拿去尋大夫辨別。”
聽了寧蔚的話,錢老夫人比寧蔚還擔心,趕忙問道:“胡先生,結果如何?”
胡銳欠身道:“回老夫人,在下拿去的幾樣東西中,麵粉,大米以及油裡被人加了巴豆。
還好大小姐警覺,事先瞧出異樣,否則,二爺明日的科考必受影響。”
錢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脫口罵道:“這個毒婦!”
寧蔚對趙氏早已心寒,知道真相後,心裡一片淡然。
見錢老夫人胸口起伏,氣得渾身發抖,反到擔憂錢老夫被氣出好歹來。
“祖母,兄長明日就要下場開考,此時不是生氣,也不是算賬的時候,眼下最最緊要的,是保證兄長明日能下場。”
悅娘點頭附和道:“大小姐說得是,眼下,二爺順利下場才是最緊要的。”
錢老夫人看向寧蔚,問道:“蔚姐兒,你有什麼想法?”
事情緊急,寧蔚只想立即帶著兄長離開,直言道:“蔚兒陪兄長住到明輝巷去,等兄長考完再住回來。”
錢老夫人想了想,點頭道:“好,你們住過去吧。”
寧蔚說道:“夫人費這麼大的周章來安排這些事,定不會讓兄長離開,一會兒,怕是要請祖母出面。”
錢老夫人點點頭,“老身明白,蔚姐兒先去收拾箱籠,等會兒老身送你們離開。”
寧蔚福身謝過錢老夫人,帶著胡銳往芳菲苑去。
路上,寧蔚說道:“先生,我與兄長去了明苑,趙氏怕是會遷怒祖母,你留下來照顧祖母。”
胡銳點頭應下,“是,在下明白。”
寧蔚回到芳菲苑,去書房將重要的文書收進箱裡,交待胖嬸與慧依看好院子,她帶走棗花,桑葉,秋娘與青竹。
寧蔚帶著棗花等人去到二門處,徐炎,徐磊,雲興趕車候在此。
棗花看了看三輛車,問道:“小姐,三輛車,如何安排?”
寧蔚說道:“我與兄長一輛車,你們四人一輛車,另一輛車常樂他們坐。”
“小姐,柳苑那邊吵起來了。”胡銳提醒道。
寧蔚也聽到了,對桑葉道:“你們幾個先上車,棗花跟著我,先生咱們過去瞧瞧。”
寧蔚,胡銳棗花轉身往柳苑去。
三人走過去,遠遠的,見寧光焰身邊的邵青帶著一眾家丁,手持棍棒將柳苑圍住。
寧蔚轉頭對棗花道:“趕緊去靜安堂,將祖母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