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轉頭對常樂道:“趕緊去收拾,讓徐磊,徐炎備車,喬一喬二待命,雲興,長興、旺興一起過去。”
常樂欠身的應下,“是,小的這就去收拾。”
寧蔚對寧宇道:“兄長也留下來收拾,我去靜安堂與祖母細說。”
寧宇點點頭,“好。”
寧蔚從柳苑出來,果然見到家丁在柳苑邊上佈置祭壇。
寧蔚看一眼,抬步往後院去。
寧蔚徑直去了靜安堂,錢老夫人見她過來,笑著朝她招手道:“蔚姐兒來了,趕緊過來嚐嚐久娘做的桂花糕,久娘廚藝是大有長進。”
寧蔚走到錢老夫人身邊,長長的嘆氣。
錢老夫人見她滿面愁容,問道:“蔚姐兒這是怎麼了?”
寧蔚紅著眼眶說道:“祖母,蔚兒好擔心兄長。”
錢老夫人一愣,緊張的問道,“宇哥兒怎麼了?”
寧蔚難過的說道:“別人家,若有人參加科考,那是全府甚至全族人的大事。
府裡上上下下,皆是嚴陣以待,只為孩子保駕護航,讓其順利參加科考。
可憐兄長,沒有孃親,落得這般境地!”
說著這裡,寧蔚淚眼婆娑哭了起來,她是真心痛寧宇。
錢老夫人伸手握住寧蔚的手,“乖了,別哭。宇哥兒與你沒有孃親,但有祖母呀,有祖母在,祖母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寧蔚抬手抹了把淚,搖頭道:“祖母在府裡不管事,護不住兄長的。”
錢老夫人挺直腰板道:“誰說的,老身就是不管事,在這個家裡也是一家之主。”
寧蔚抬頭看向錢老夫人:“明兒兄長就要下場科考了。
父親不為兄長打算就算了,說什麼府裡諸事不順,沾了不乾淨的東西。
還請了太清宮的天一道
長來府裡做法事。這事,祖母知道嗎?”
祖母不知道吧?
父親早不請,晚不請,非要在兄長科考的頭一日請。
而且,還將祭壇設在兄長所住的柳苑邊上,打算在此做一個晝宵的法事。
父親安的什麼心思,不用說,大傢伙都明白吧?”
錢老夫人聽後,脫口罵道:“這個孽障!他的腦子有病,老身去與他說。”
說著,錢老夫人站起身來。
寧蔚跟著站起身來,伸手拉住錢老夫人,勸說道:“父親這會兒在衙門,祖母去哪裡與父親說去?祖母先冷靜,您老先聽蔚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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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娘跟著勸道:“老夫人,您老先別急,先聽大小姐把話說完。”
從錢老夫人遇刺那事起,悅娘對寧蔚就另眼相看。
錢老夫人遇刺之後,悅娘將事情前後串起來想了許久,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
她隱隱有種直覺,那群歹徒的目標是二爺與大小姐,而大小姐與二爺先離開了。
大小姐與二爺為何會提前離開?一定是得到了風聲……
回到寧府的這些日子,悅娘一直暗中觀察寧蔚與寧宇,越觀察越發堅信自己的推斷。
以後來府裡發生的事來看,二爺與大小姐都是極有主見的人。
而夫人那些伎倆,在二爺與大小姐面前,跟禿驢頭上的蝨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