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咬了一口,‘啊,真難吃。’
不吃了。
然後……慢吞吞地洗著碗。
‘啪嗒!’
碗掉在地上,碎了。
‘哦,碎了啊。’
他慢吞吞地撿著碎盤子,‘嘶’,劃開了。
他楞了一下。
‘不對!怎麼能讓主人的身體受傷呢!’
‘嗚嗚嗚……”
“嗚嗚嗚……主人不見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更大的悲傷襲來。
他的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來……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不,他本來,就是個孩子啊。
地面暈染出一個又一個的深深淺淺的淚痕。
這些淚痕,是逝去的悲傷,也是槐笑笑從初生就開始積攢的惶恐,只是一開始,這些惶恐被生的驚喜和好奇沖淡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它是不存在的,不斷地學習就是他應對這種無知的惶恐而產生的適應機制。
而現在,這種惶恐夾著熟悉的‘親人’離去的悲傷痛苦而徹底爆發了,產生了茫然無措,不知該做些什麼的混『亂』情緒。
走不出去,槐笑笑也許就此消沉;走出去了,他將變得堅強。愛是軟肋,也是盔甲。但是,走出去,需要契機。
誰也不知道,屬於槐笑笑的契機,會在什麼時候到來。也許是下一秒,也許是許多年。
……
……
很多天了。
天氣總是不太好,還下了好幾天的暴雨。
槐笑笑還是沒什麼胃口。
‘也許是覺得食物裡也許會有許許多多的‘人’,沒有辦法下口吧’,槐笑笑呆楞楞地想著。
他真的是越來越像人了。
學會了逃避,學會了找一些藉口。
……
逝者已逝,生者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