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聽著有些奇怪。
喬梧不禁多看了這個從亦幾眼。
陸應池擼起袖子:“來來來,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從亦也將工具放在旁邊站起來:“來啊,有本事你也打我,碰我一下我頭給你擰下來。”
“天爺。”幾個村幹部直接被這兩人突如其來的針鋒相對給搞蒙了,“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別吵別吵。”
偏偏喬梧還站在原地跟個沒事人一樣,樂呵呵的:“沒事兒,小孩鬧著玩呢。”
還把兩個地質學家拉得離自己近了點兒,免得他們被殃及到。
她側過頭問:“您這個學生家是哪裡的?”
“跟你們一樣。”
喬梧點頭:“家境看起來不錯。”
那女孩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牌子,手腕上戴的表少說七位數。
“她家裡有錢。”地質學家說,“她哥哥是秦氏集團的老闆,你們應該也聽過。”
這下喬梧明白了:“準確來說不是聽過,我跟她哥哥很熟。”
難怪一來就對她那麼大敵意,合著是沖著自己來的。
喬梧四周巡視了一下,撿起剛才大家杵著過來的一根長棍,試了試手。
對面水潭邊上兩人還在僵持,陸應池還是第一次遇到在他面前還敢這麼囂張的人,居然還要跟他動手!
他剛走過去,忽然意識到喬梧還在,下意識又朝她那邊看了眼,皺著眉停下腳步:“看來學歷也攔不住人品,哪來莫名其妙逮著人就亂咬的野雞。”
見狀從亦嘲諷道:“慫逼。”
“你少說兩句!”地質學家呵斥道,“不聽話就回去!”
就在這時,他看到拎著跟棍子的喬梧動了,她走到水潭邊上,用棍子將陸應池往裡面扒:“回來。”
陸應池忍了忍,但還是走回來了。
從亦見狀就要蹲下去把工具撿起來,結果還沒彎下腰,就被那長棍子抵住了胸口。
她憤怒地看著喬梧,抬手要將棍子開啟,可那棍子跟長了眼睛一樣,圍著她的手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可她卻因為站在水潭邊上,差點一頭栽進去,只好趕緊穩住自己的身形。
這一下她直接被那跟棍子抵著往後退了幾步,後背抵在了陰濕布滿青苔的石壁上。
“喬梧!”她看著那根棍子,“你要打我?!”
“你哥我都打得,你我有什麼打不得的。”喬梧手上加了點兒勁,“從亦,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不會讓你從這裡走出來的。”
“什麼哥?”陸應池懵逼地問,“除了秦天睿那個傻逼你還打過誰?”
鐘閔:“聽說秦總是有一個妹妹,不是一個姓?”
從亦怒道:“誰要跟他一個姓!”
喬梧莞爾:“那你把表脫下來,我可以替你還給他。”
聽罷從亦就知道她猜出自己是誰了,冷聲道:“你果然跟秦斂是一路人!”
那天她跟父母打電話的時候聽說秦天睿被人打了,而且打得不輕,回來好幾天都不說話。
再一託人問就知道了在零環線發生的事。
但她跟秦天睿關系也沒那麼好,所以挨不捱打她也樂見其成,還把影片下載了天天看。
可直到看到慈善酒會上傳出來的照片,她才知道這個喬梧跟她哥是一夥兒的,難怪會把秦天睿打成那樣。
“口口聲聲你們這種人,你們這路人。”喬梧繼續抵著她的胸口,“世界都走遍了,心眼怎麼還那麼小,你見過我麼,就給我定性?”
“不用見。”
“哦。”喬梧抬抬下巴,跟陸應池道,“打個報警電話,就說這裡有個人脾氣暴躁,三觀有問題,我懷疑她是個殺人犯,現在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