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陸檸揪了揪陸應池的耳朵,很好奇地問,“咱們家以前怎麼過年的啊?”
在她的印象裡就沒一起吃過年夜飯啊。
應該是她很小的時候了。
陸應池拍了她手一下,把她從自己背上放下來,輕輕皺眉:“就那樣過。”
會有大哥給的壓歲錢,但都不是缺錢的人,也對錢沒什麼概念,那紅包裡其實也裝不了多少,幾萬塊錢就是圖個吉利。
所以當晚那些錢都會他們花得精光。
他會和陸宣把紅包擺在一起,你一張我一張,全都塞給喬梧,讓喬梧陪他們玩。
但是現在不會有壓歲錢了。
而且還很窮。
陸應池回頭看了陸宣一眼,謹慎地問:“你這次簽合同拿了多少錢?”
陸宣:“……”
他那些複雜的情緒,頭一次被陸應池這個傻逼問題打斷。
也是第一次站在高緯度去俯視陸應池的智商。
“別總惦記給陸檸敲核桃。”
陸宣鄙視他,“給自己也多敲一敲。”
陸應池冷笑:“還得是巨星,說話就是有底氣。”
“你找罵是吧?”
“還不走嗎?”陸檸站在兩人中間,“要追不上了。”
其餘兩人立刻抬頭,喬梧和陸盡之已經並肩走得很遠了。
陸宣拍了一下陸檸的腦袋:“你這相機裡都拍到什麼好東西了?”
“倒也沒有什麼。”陸檸記得他說要多盯盯二叔的事,很誠實地說,“放心,他們都很正常,我們平常就是一起吃飯一起出去走走玩玩。”
陸宣:“?”
這踏馬叫正常?
陸盡之是那種會犧牲自己休息時間出去走出去玩的人嗎?
他懶得要死!
可當他來到停車場,看到陸盡之依舊坐在駕駛座,而喬梧坐在副駕駛時,世界觀又再一次重組了。
陸盡之不是第一次親自開車來接他了。
此人恐怖如斯。
相比之下,好像他出去玩就很正常了。
幾人開車去買了煙花後才回酒店。
照顧到酒店員工,喬梧把年夜飯的時間提早了一點。
所以吃完飯後天還是亮的。
但畢竟是過節,哪怕不用提醒,吃完飯後也沒人上樓,而是坐在樓下各幹各的。
買來的煙花被陸檸和陸應池來來回回搬來搬去,就為了到晚上時能夠方便第一時間沖出去放,一會兒覺得這裡受潮一會兒覺得那裡光照,在哪都不滿意。
最終還是陸宣看不下去了,給兩人按在門口:“再磨一下,引線都被你兩磨沒了。”
陸檸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自己的煙花。
天怎麼還不黑呢。
這邊天黑得好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