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陸應池自己找了個清淨的地方喝悶酒,過沒多久聽到有人急急忙忙跑來:“陸少,胡卓喝醉了在欺負廖廖,您幫幫忙看看吧!”
廖廖是誰?
陸應池煩躁地踹了一腳桌子:“傻逼玩意兒。”
他跟著人上了露臺,胡卓正緊緊按著一個女生,把酒往人家嘴裡灌。
廖廖餘光看到陸應池也上來了,頓時害怕得發抖,一時情急奮力推開胡卓翻過欄杆:“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胡卓往前逼近:“你跳…”
話沒說完就被人從後面猛地扯過衣領,陸應池臉色漆黑:“狗玩意兒你是不是有病?!”
“這是海,她敢跳嗎?”胡卓差點摔在地上,他扶住桌面有恃無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跳下去她能活的機率是多少,陸少我這是在給你出頭,你急什麼?”
“老子不…”
陸應池話沒說完就聽到海面傳來轟鳴聲,眾人不約而同回頭。
一艘快艇由遠及近,靠近時漸漸放慢了速度,一看就是奔著這裡來的。
胡卓眯起眼:“誰啊?”
陸家的東西上都會印著陸氏家紋,陸應池認出了那是陸盡之的船。
但陸盡之人在國外,更不會管他,那這是誰?
忽的,一束燈光打下去,正好照在了開快艇的那人身上。
看清上面的人後,陸應池酒頓時清醒了大半,瞪大眼睛一把推開胡卓走到外圍,死死盯著快艇上的女人。
開得快的原因,她身上被水花濺得半濕,整個人看著清清冷冷的,比拔刀時更要嚇人。
喬梧微微仰起頭,視線從陸應池身上一掃而過,看到被逼上船頂的女生後眸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五分鐘後,喬梧順利登上游艇。
經過剛才那麼一遭,很多人都悄悄回了一層的客廳裡不敢露頭,所以在有人登船時他們都看得清晰。
一個赤著腳瘦高的女人,單手拎著一件西裝外套和一雙高跟鞋,沒有大學生的青澀也沒有名利圈裡的浮華,出現在燈光下的那一瞬宛如從深海中出來的海妖。
喬梧踩著樓梯上了頂層露臺,陸應池還呆呆地站在那裡沒有反應。
胡卓沒見過喬梧,但一看喬梧身上的氣質又開著陸氏的快艇,以為她是陸傢什麼人,所以一時半會兒也沒吭聲。
喬梧略過這兩人,將鞋扔在地上,走到了還牢牢扒住欄杆的女生面前,伸出手:“沒事了,下來吧。”
如果不到最後一刻廖廖確實不敢往下跳,看到喬梧那一刻她好像找到了靠山,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顫抖著拉住對方的手,慢慢踩到露臺的地面。
下一瞬,一件裹著淡淡書卷味的外套就披在她被酒浸濕的薄衫上。
廖廖忍不住抬起頭。
半抱著她的女人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多少,比她要高一點,側臉輪廓完美到不可思議,眸光清疏耀眼。
“沒事吧?”聲音也比海風溫柔。
廖廖輕聲說:“還好。”
喬梧將她上下都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這才鬆手:“先坐。”
又問:“需要報警嗎?”
報警兩個字直接觸到另外兩人的神經,陸應池終於回過神:“你怎麼來了!”
喬梧在桌上抽了張紙巾,將眼鏡摘下來輕輕擦拭,掀眸淡聲反問:“現在不來,等著你給我打電話讓我善後的時候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