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便放棄了與他交談,在回去的路上途徑一家書店,掛在門口的海報上正是剛剛遇見過的少年的臉,只不過是用漫畫的方式畫出來的。
回去之後,森鷗外補了番……不,是愛麗絲補了番,看完之後便整天吵著想要得到那個代餐,亦或是正餐。
這次的事件有意外,也有意料之中的默許和縱容。
森鷗外嘴角的笑意略微加深,開口道:“十分抱歉,在今天耽擱了大家的時間。”
他嘴上這樣說著,心裡也知道,在下面的人沒有一個是真心期盼港口黑手黨能度過這次難關的,都恨不得港口黑手黨直接就地接體,他們好上來分一杯羹。
“但我覺得今天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可以讓我來宣佈這件對港口黑手黨來說十分重要的事情。”森鷗外的目光落在了那幾位先代首領的擁躉身上,略停了幾秒就移開了,“我作為先代首領的私人醫生,先代沒有子嗣,於是在臨死之前將位子傳遞給了我,我也十分的感恩,兩年來一直盡心盡力地為組織努力著。”
宴會上十分的安靜,僅有樂隊的小提琴手在拉門德爾松。
“然而!”森鷗外的語氣突然高昂了起來,臉上也出現了驚喜的笑容,“就在不久前,我找到了先代首領的遺孤。”
他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站在人群之中的彌世身上。彌世臉上的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帶著溫和地微笑抬起頭與森鷗外對視著。
那幾位先代首領的家臣也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彌世,其中一個驚叫了一聲:“不是他!”
“這是信物。”太宰治說道,他的手上用手帕託著一枚印章,上前說道,“這是少爺身上隨身攜帶的信物。”
事情到這裡已經沒什麼意思了,明眼人都知道這次即將是森鷗外的勝利了,很多人已經開始失望了。
信物這種東西雖然可靠,但還不是憑人一張嘴?不管那邊那個少年到底是不是真的
遺孤,已經到了森鷗外手中,就沒有什麼懸唸了。
港口黑手黨的先代派果然都是些廢物,跟著一個暴徒,手下的人果真十分沒用。
“能找回少主,實在是上天庇佑。於是藉著這個諸位同僚都在的時間,我希望大家作為見證,我將於本月把首領的位置歸還於先代首領的血脈。”森鷗外面帶和善的微笑看向彌世,就像是真心想要這樣做一樣。
周圍的群眾更沒意思了,不僅森鷗外勝利地毫無懸念,他們還要陪著森鷗外把這場戲演完。看來想要港口黑手黨破滅後取得其政治遺産是不可能的事了,但他們也不能現在就撕破臉,只能等著結束。
接下來的事情很好想了,那邊的少年要推辭掉這件事,表示還是希望更有經驗的森鷗外來擔任首領更好。
“你說趁機答應下來怎麼樣。”在森鷗外說話的時候,太宰治輕聲在彌世耳邊說道,為了防止被其他人聽到,他湊地很近,幾乎要碰到彌世的耳朵了,“我會好好輔佐你的。”
“饒了我吧。”彌世說道,要是他真的答應了,森鷗外說不定能生吃了他。
太宰治在旁邊笑了起來。
正如他們所想的,彌世開口規規矩矩地拒絕了森鷗外的邀請,首領仍然由森鷗外擔任。
森鷗外也又推拒了一回,表示願意像之前陪伴先代一樣陪著他。
彌世心想那我不就寄了嗎?還是淡然地拒絕了他,表示自己現在更想專心於學業。
這話當然也是胡說八道,他都至少半年沒去過學校了。
森鷗外這才勉強答應下來,表示希望他能成為港口黑手黨五大幹部之一,港口黑手黨將永遠是他的家。
這出戲到此為止差不多就該演完了,有不少人已經散開去那邊的桌子旁吃東西了,只要彌世答應下來就可以結束了。
“我反對!”忽然有人站了出來,這樣突然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本來已經對今天的事情沒興趣的人又重新精神了起來,轉頭看到底是誰說了這樣的話。
站在那邊的是一個普通的青年,棕色頭發,看上去十分年輕,但並不是特別的顯眼。他身邊的人則更有名,在日本活動的很多人都認識他,有著銀色長發下手狠厲的殺手,那個組織的負責人之一,琴酒。
青年皺起了眉,完全沒看到琴酒想要殺人般的眼光,大聲說道:
“這是我們boss屬意的繼承人,怎麼可能隨便成為你們的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