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被男子低沉的嗓音震懾在原地,望著那抹欣長的背影,她情不自禁低撥出聲,喃喃自語,“風將軍!風……將軍怎麼會在這?”
到了僻靜之處,鮮少有人走動的地方,風無痕鬆開了大手,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蘇木兮,任由她斥責。
“你可知我是當朝五公主,金枝玉葉,男女授受不親!信不信我讓皇兄治你的罪!”
蘇木兮萬萬沒想到隱在暗處的護衛是風無痕!這個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想不到還是被蘇墨白這個老狐狸坑了一把!為了避免尷尬難堪,她選擇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佔據有利位置。
雖然風無痕也不是泛泛之輩,在戰場上排兵佈陣多年,早瞧出她的心虛和計謀。“堂堂公主不知廉chi逛窯子,末將實在不知陛下會先治誰的罪。”
聞言,蘇木兮微垂腦袋,心中已是百轉千回——若是皇兄知曉了,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而眼前之人則是阻撓有功了!她不好受,別人也休想舒坦!
“說吧,你想怎麼樣。”
望著蘇木兮好似認栽的模樣,風無痕嘴角勾起笑痕,忍不住dou弄,“陛下命末將保護公主的安危,自然如實相告。”
蘇木兮猛地抬起頭,美眸含著怒火,一時間臉面全不顧,形象這可有可無的東西也暫時休假。“風無痕!我承認及笄當晚不該輕bo了你,可你要知道,我當時喝醉了,你沒必要公報私仇。”
及笄當晚發生的一幕躍入腦中,風無痕彷彿還能感受到她柔ruan的唇瓣。他低下頭看向憤憤不平的蘇木兮,眼神卻不由自主停留在她粉嫩待人採擷的紅唇上。他連忙別開視線,看向別處。
“末將對五公主所言毫不知情,至於其他事宜定會秉公處理。”
見他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蘇木兮直接擺明立場。“你何需在此處與我打官腔,我告訴你,本公主對你從沒起過任何心思,這樣你就能放心了?而且我保證,從此以後絕對離你遠遠的。你往東,我往西,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過我的獨木小橋。”
情之一字,最是蝕骨。她不是原主,不會心悅於風無痕,且那般卑微,低到塵埃裡。無愛一身輕,她不會輕易動情。
聽著她的豪言壯語,一字一句與他撇清關係。風無痕心下竟有些不悅,語氣冷然。“此事末將記下了,關於公主逛窯子……”
不等他說完,蘇木兮打斷了他,長袖一甩,轉身離去。離去之前撂下狠話,“你想跟皇兄亂嚼舌根子儘管去,我才不會怕你!”
幾日後,蘇木兮遲遲沒有等來皇兄大人的興師問罪。雖然對於風無痕此舉十分不解,她也並不予理會,更不會傻到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作態。
然而等著等著,等來了我朝一國之君即將為凱旋歸來的風將軍舉行慶功晚宴。蘇木兮自知無法逃脫,萬幸的是她不慎感染了風寒,既不用絞盡腦汁想出各種理由和藉口,更不用空口說白話滿嘴跑火車了,雖然她還是撒了那麼一點點謊。
“月芽,幫我梳頭。”
月芽看著從臥榻上起身的蘇木兮,將她從上到下里裡外外掃視了一遍。奇怪地問,“公主您不是身體不適麼?”
蘇木兮輕笑一聲,纖纖素手摸了下白皙的額頭,發覺早已不再滾燙。她本身感染風寒沒那麼嚴重,之所以睜眼說瞎話,不過是為了避開今晚的慶功宴。
而現今她也發現了此舉的不利之處,以往她幾乎行走於宮中的每個角落,招貓逗狗,好不愜意。如今卻只能因病待在宮中,不得外出,著實悶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