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決定分頭行動,希望能夠儘快找到那兩個紙人仙,或者至少獲取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不知為何,我總感覺自己似乎遺漏了某些重要的細節,但此刻最緊迫的任務並非深思此事。
於是,我和徐知組成了一隊,而最初我其實期望能與趙叔一同行動。然而,趙叔表示在對付紙人的領域,他並沒有太多有效的手段。相比之下,有徐知協助我會更為安全可靠。
最終,趙叔選擇與李天一搭檔,畢竟他們兩人的實力更為強大。如果真的遭遇那兩個紙人仙並展開交鋒,他們也不至於處於劣勢。這樣的分組安排既能提高尋找線索的效率,又能確保每個人都能發揮出自己最大的能力。
金一單獨一組,這讓我們多少有點擔心他,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但當我看到趙叔欲言又止的樣子時,我就知道那個金一對我們有所隱瞞,所以我們也只能先這樣安排了。即使他有所隱瞞,我們現在也無法從他口中得到真相,因為他肯定與那個失蹤的言算堂老闆——子安有關。
正當我們還在苦苦尋覓的時候,趙叔給我們每人一張的符紙突然有了反應。這張符紙是趙叔特意準備的,以防萬一發生意外或找到目標後能及時聯絡到其他人尋求幫助。
這裡需要解釋一下,一般情況下,當有鬼物出沒時,我們的手機往往會受到其他磁場的干擾而無法使用,從而無法透過手機聯絡他人來求助。因此,趙叔的符紙成為了我們在這種特殊環境下唯一可靠的聯絡方式。
符紙剛一閃光的時候,我們就立刻跟著符紙快速前往趙叔的方向,好在我們離得位置並不是太遠,但是當我和徐知趕到時,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趙叔身形狼狽,衣服破爛不堪,身上有無數細小的傷口,正在往外面滲著血。而李天一倒在離趙叔三四米的地方 ,他的周圍都是血,根本看不出具體大出血的傷口在哪裡。但是能肯定的是李天一肯定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情況十分危急。
我當機立斷,馬上施法,極速念口訣 ,雙手不斷變換法訣,在李天一的周圍,佈置了一個防禦陣法。這種陣法只是簡易的,以我現在的能力也只能做到這樣了。看著李天一和趙叔的樣子,我心裡清楚,這陣法其實擋不住什麼,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出於本能反應吧,我就那麼做了。一直緊跟在我身旁的徐知,此時也有了異樣,他的周身散發出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竟然讓我隱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我第一次在言算堂裡見到那兩個紙人仙時一樣。
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一時間令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神經質地環顧著四周,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周圍並沒有任何異常情況出現,但趙叔此刻的神情卻分明顯示出他的前方存在著某種極其重要的東西。
按常理來說,我不可能看不到啊!畢竟我的天眼可是當年師父幫我開啟的,而且這麼長時間以來從未出現過任何問題。
那便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那便是敵人太過強大,已非我所能觸碰的層級,因此我才無法看見。徐知似乎明白了我的窘境,從手上取下了他隨身攜帶的手串,我並不知曉這手串究竟是何種材質所制,只知道它由一顆顆形態各異的小珠子串聯而成。仔細端詳,每顆珠子的色澤似乎都略有差異。
剛剛將手串戴上手腕,眼前的景象瞬間發生了改變,趙叔的前方竟然憑空懸浮著那個曾被供奉在言算堂的女性紙人仙。她那高達兩米有餘的巨大身軀,已然開始出現了微妙的變化,逐漸向實體轉化。
雖然我對這種紙人的瞭解並不深入,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她全身都不再是紙做的,那麼我們將無法再對其進行有效的控制或應對。
那紙人仙的臉上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容,僅僅是看到這一幕,就讓人感到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的嘴唇紅得如同鮮血一般,與她那蒼白如紙的面容形成鮮明對比,老實說,那是我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恐怖場景,即使現在回想起來,仍會讓我感到不寒而慄。
徐知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後,壓低聲音對我說:“你去那邊看看他的傷勢如何,這裡你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另一個紙人現在還不知去向,如果一會兒發生什麼意外,你要立刻帶著他逃離現場,千萬不要管我們。”
徐知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格外的嚴肅,我從中聽出來危險了,知道如果真要打起來,可能我在這裡只會添亂,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把受傷嚴重的李天一帶走,然後在找人幫忙。想到這裡,我認真的點點頭,心裡卻忍不住擔憂起趙叔來。
我擔憂地看了一眼趙叔的方向,慢慢地朝著重傷的李天一挪去。此刻,李天一的呼吸已經變得十分微弱,彷彿隨時都可能斷掉。我走到他的身邊,這才看清他身上的傷勢有多嚴重。只見他的胸口處有一道深深的傷口,似乎被利器穿透而過,雖然沒有直接變成一個大洞,但情況依舊非常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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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急如焚,急忙將他拖到一旁,迅速從懷中掏出一顆止血的丹藥,想要餵給他吃下去。眼下,他的狀況刻不容緩,必須儘快得到救治,否則極有可能面臨生命危險。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傳來,我心頭一緊,立刻警惕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徐知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我,眼神裡竟流露出一絲安慰之意,似乎在告訴我:“放心吧,這裡有我呢!”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但此時並不是感慨的時候,時間緊迫,不容我再猶豫分毫。
於是,我咬緊牙關,使出全身力氣將李天一扛起來,飛速離開了那個危險之地。緊接著,我開著車,一路疾馳,爭分奪秒地把他送往調查所。此時此刻,唯一能幫助我們的只有曹爺爺了。情況如此危急,我急需一些人手去支援趙叔和徐知,這可是關乎生死的大事,絕不能有絲毫延誤。
在路上,我心急如焚地撥通了曹爺爺的電話,簡略地向他描述了目前的狀況。儘管事態嚴峻,但曹爺爺卻顯得十分沉穩冷靜,當我說完我這邊的情形後,他僅僅沉默了幾秒鐘,便迅速做出了安排,讓我不必擔心,因為他那裡有足夠的人手來提供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