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躍其實能夠看出孔靜怡的心事重重,但是這種東西不是僅靠著他說就可以加解決的,必須要孔靜怡自己想明白才可以解決,不是說孔靜怡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而是在這種情況下,從來都是那種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
或許如果是別人面對這種情況,孔靜怡想開得會非常快,她也懂得王少躍既然給了自己許諾,就已經代表了王少躍有自己的把握做好這件事。
但是那是王少躍的事,不是她的事,她可以什麼無條件地相信王少躍,但是那不是她自己的性格,她這個人或許看起來很陽光,但是那就只是她的性格,不是她的行事方式。
她或許相信王少躍可以解決這種事情,但是她依舊會擔心。她會擔心王少躍會不會受什麼傷,會擔心王少躍回來的時候是真的輕鬆還是故作輕鬆。這些看起來在生死大事之前都不是很重要的事,在她眼裡都很重要。
她相信王少躍不會騙她,但是她也不想讓王少躍受傷。那種心疼她想說,但是她說不出口,因為王少躍不想看見她心疼。王少躍只要看見她心疼,就不會表現出來自己很難受的樣子。那樣她會更心疼。
王少躍沒有想這麼多事情,這是他和孔靜怡大婚以來頭一次沒有怎麼思考有關孔靜怡的事。以前哪怕是像是要殺人之前,他都會和孔靜怡多聊一會,但是這次沒有,這次很急,他都沒有什麼太長的時間進行自己最擅長的佈局。這對他來說無疑就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他從來都沒有過什麼武夫能夠直接解決這些事情的想法,因為他見過那種真正的廝殺,不是武夫之間的捉對廝殺。而是戰場上那種的大規模廝殺,那種不能夠叫做比拼的廝殺,那應該叫做戰場。
王少躍上過戰場,他知道聞人流落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那不是什麼所謂的諜子。
草原聯盟其他的地方或許會有諜子,但是那不是草原王帳。草原王帳那邊,可不是那種會動用諜子的人,只是大臨這邊這麼叫而已。
漸漸地,他們就開始認為草原王帳那邊的諜子和大臨這邊的諜子差不多了。
但是雙方的差距很大,就算是靖天司和長安衛那邊最為精銳的人,在草原王帳那邊那些被他們認為是諜子的人眼裡都只是靶子而已。他們的遊射很強,有多強呢?那些人幾乎是整個草原射箭最為精銳的力量了。而且他們雖然不像大臨這邊的武夫,會有那麼多手段,但是卻也是實打實的三品起步。如果不是草原上的二品武夫都是各部族的主要實力,那麼這支只屬於王帳的騎兵可能會是當今實力最為強勁隊伍了。
王少躍在聽到這些訊息時感覺到事情不好的主要原因就和這些東西有關,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自己手下是怎麼想這件事的,這可不是什麼他們所謂的諜子,如果只是普通的諜子,王少躍雖然會派人去卻不會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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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不是普通的諜子。
王少躍不僅要派那些諜子一起去,就算是他也必須要跟著他們一起去犯險。因為不要說聞人流落解決這些東西有多困難,就算帶上他一起,他們兩個人,想要解決草原王騎的人,都不是一件什麼容易解決的事。所以王少躍才會帶上自己手下的那些人,雖然知道他們的實力參差很大,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多一些人的話,起碼要比兩個人來的安全一些。
王少躍坐著馬車到了東門,這裡其實要比北門遠一些的,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這裡,因為這裡的守將雖然和他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但是卻是錢俊的人。
王少躍手裡有錢俊的令牌,雖然在別人手裡也會有用,但是這件事是一定會被記錄下來的。因為王少躍是大半夜出的城,而只要是晚上出的城的話,就是要上報刑部的。
而從這裡出去的話,就不是這種情況了。因為錢俊雖然沒有和那個人說過所有的事情,但是卻也跟他隱晦地說過一些錢俊給過別人令牌的事。但是因為錢俊一直跟著盧陽王那邊,所以他也就自然而然地認為是盧陽王那邊的事了。
東門的守將雖然不是盧陽王一派的人,但是因為是中立派的,自然而然地會對這種事情保持一種不在乎的態度。所以也就造就了一件事情,他可能會記錄這件事,但是卻是不會把這件事報上去的。畢竟中立派可不是所有人都是那種會喜歡辦事情的人,有的人加入到中立派,不是那種希望大臨告別黨爭,而是隻是單純地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他們雖然在大臨的官場上,但是因為他們只是為了做官而做官,或者乾脆懶得想這種事情。這也就導致了這些人的出現,比如這個東門的守將。王少躍手裡有他的記錄,東門守將米河喜,大臨少南郡人士。三品武夫,不僅僅是錢俊的下屬,還是錢俊的弟子。這個米河喜學的就是錢俊自創的拳法,只是勉強能夠算得上半個弟子。因為沒有學過錢俊的錢家拳法,就不能夠說得上是錢俊的弟子。
王少躍之所以來這裡,就是因為他的原因,不然王少躍會選擇更加接近東北的北門那裡出城去,東門那邊雖然也能夠出去但是卻會比北門遠上一些,而遠上一些的話,是比較讓王少躍覺得不方便的。
至於他手下的那群人,就不是王少躍管得了,他們手下這群人如果連自己出城這種事情都完成不了的話,王少躍覺得他們去與不去是沒什麼用的。
王少躍下馬車的時候,依舊沒有和馬伕說話,馬伕也沒有,如果不是兩個人在這之間說過幾句話,人們都會覺得他們兩個人是個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