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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左三明

這件事不說還好,一旦說出來,少不了人頭落地和官員罷免的。雖然這些年平帝也查出來了很多貪官,但是其實有很多官員只是被罷免回家,大多數官員都不會施以極性的。而且這麼些年來唯一被處以死刑的官員就只有大臨那位前任首輔高泓安一個人而已。

高泓安也是大臨唯一一位被處以極刑的,高於三品品秩的官員,而且自有首輔制度以來,高泓安是唯二被處以極刑之人。

而這次的事件可能造成那位戶部侍郎左三明被平帝處以極刑,要知道高泓安被處以極刑的時候。也是類似於這一番景象的。只不過那人是現在的刑部尚書封塵。

本來封塵的事應該在正月裡就結束,但是因為南方冬災的問題,也就導致了這一件事就被耽擱了下來。

但是不是平帝不想去管,而是每次都不會談論起這個話題,每次只要他一想詢問這件事,就會有盧陽王那一派的人會在其中和稀泥,說南方事緊。本來喜歡搗亂的他們,在這種事情上變得喜歡為大臨分擔了。

而且盧陽王竟然親自下場,說:陛下當以庶民蒼生為重啊。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陛下先不要說這些事了,要以你的百姓為重啊。聽起來是商談,但是其實就是對平帝的威逼。什麼以大臨庶民蒼生為重。其實就是盧陽王為了保證自己的走狗,刑部尚書封塵的不至於被平帝罷官而已。

但是一旦辛有物所說的這件事情真的被調查出來。凍災在這事情雖然依舊會被很重視,但是辛有物說的這件事情會成為平帝目前以來最為重要的事情。

平帝不會允許在大臨的帝都長安城中出現這種情況的,在別的地方或許平帝說不定就忍了。而這是在長安城中,真正意義上的天子腳下啊。

而且這事就算平帝想要忍,盧陽王感覺平帝身邊的那些人也不會想忍的。戶部這邊盧陽王的侵入還是比較少的。也就只有右侍郎左三明一個人是盧陽王的手下。

而且如果是別人的話,戶部尚書還可能會出來一起背鍋,但是既然是右侍郎左三明,那他就不用管了。

雖然戶部尚書沒有進行明顯的站隊,但是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戶部尚書還是決定這件事情就由左三明一個人承擔吧。畢竟他年歲高了,自己年紀還小。

戶部是少見的老侍郎小尚書,戶部尚書要比戶部侍郎小將近十歲。

因為本來是老戶部尚書和老戶部左侍郎辭官,右侍郎左三明上位,但是平帝選擇了調來兩位位自己信任的官員。事實證明,雖然這兩位雖然沒有偏向平帝,但是卻也在一直專心地為大臨做事。

平帝面對這些事情雖然已經身心俱疲,但是還是覺得有戶部尚書和戶部左侍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因為一旦一個國家朝堂所有的人,都陷入黨派之爭中,那麼就不會導致的所有系統會陷入非常危險的境遇裡,而現在的大臨,雖然情況不是很好,但是也不希望能夠出現像那樣的情況。

大臨現在可以很亂,但是絕對不可以沒有那樣的官員。即使現在有很多官員都沒有站在平帝這邊兒選擇站在了盧陽王那邊。

但是平帝也沒有任何去過怪罪他們的意思。甚至於無論是平帝還是盧陽王,在自己得到這個皇位之時,也不會去選擇換掉朝廷那裡的這些人。

而且就算是改朝換代,也往往沒有這樣的規矩。他們就算換,也不會完全換掉那些官員,最起碼會保留一些能夠有照顧能力的人。這樣的話,國家機構體制才不會因為換人而導致崩潰,因為一旦大面積換人的話,那麼可能會導致一些政務體系在原有的基礎上無法展開進而導致一些東西無法完成。

不管盧陽王是怎麼想的也好,怎麼去做也好,但是盧陽王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絕對也會跟平帝保持在統一戰線上的。因為就算盧陽王,想要透過與南唐那邊的人合作,進而限制到大臨的平帝,那麼他的心裡也會去想要興盛大臨。

當然盧陽王怎麼去想只有盧陽王自己知道,平帝也不能知道,任何人都無法推測盧陽王的意志。而且就算是盧陽王身邊最信任的謀士,也不能去揣測盧陽王本身的意志,因為盧陽王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個性鮮明,脾氣特殊,經常會處於一種別人所不能夠理解的狀態之下。

因為左三明跟盧陽王交好,所以平帝知道是左三明之後還有一點莫名其妙的小興奮,但是他覺得這種興奮不應該出現在朝堂上。

平帝讓自己平靜了一會兒,然後掃視朝堂上的眾人,冷聲說道:“戶部右侍郎左三明何在啊?怎麼不是你自己出來請罪,還要朕出來幫你脫罪嗎?難道需要親自請你出來,你才肯出來認自己的罪嗎?朕不是你的長官,不是你的同年,不是你的故友,不是你的同僚,也不是你父母長輩。朕還需要管你嗎?朕是君王,是大臨的皇帝。”

其實在他說道一半的時候,左三明就已經跪著了,他沒有不想跪著,只是他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就沒有下跪。

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辛有物會突然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上這樣一篇奏章,而且平帝竟然真的去理這些事了,而且他雖然貪腐了這些錢,但是他手裡並沒有那些錢,而是把那些錢都交給了盧陽王。

但是即使是跪下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打擾平帝的想法,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面對的事情將會是什麼,他面對的是平帝的威怒。

即使平帝雖然不想去管理這些事情,但是因為這些事情已經被捅在了明面上。所以平帝必須要去管,而且既然要管的話,那麼他就沒有什麼去隱藏自己心緒的必要了。他這個人雖然能夠隱忍很多事情,但是他向來就不是那種和藹可親之輩。

他是文成皇帝的兒子,文成皇帝的脾氣向來說不上什麼仁愛,他又怎麼會好多少呢?

很多官員都沒有見到過平帝這麼生氣的樣子了,盧陽王也是,上次他罵平帝的時候,平帝也只是震怒而已,並沒有出現任何其他反應。

甚至第二日的時候,雙方還因為這件事進行了友好的交流,為此平帝說了自己失儀,而盧陽王竟然還假兮兮地以一種哭腔和平帝說了自己是因為太過生氣才會那樣的。。

所以那次並不能說得上一種生氣,只能說得上是一種失控。

盧陽王看了一旁正氣凜然的辛有物,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別說平帝聽了這篇文章有如何感想,就連他這個知道自己手下負責這件事的人,在聽了辛有物那篇文章中的“動之以理,曉之以情”且催人淚下的文章,盧陽王都覺得自己的手下有些不太對了。

盧陽王知道辛有物文章寫得好,只是沒有想到寫的竟然會那麼好。而且尤其是那一首“盡道豐年瑞,豐年事若何。長安有貧者,為瑞不宜多”簡直是說盡了這裡面的血淚與心酸,實在是聽起來並不驚奇,但是隻要一仔細回味就能體會出其中的真實意思。

文章只是如大雪般感情瀰漫,而那首詩是就真的如雪中送炭一般。文章像是錦緞一般華麗,而那首詩就如同錦上添花一般。

盧陽王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段時間流年不利,那個刑部尚書封塵的位子已經快坐不住了這個戶部右侍郎的位子也沒了。雖然他身家足夠豐厚,但是也無法抗受得住這種損失啊,六部尚書他也就只控制著兩部而已,一個刑部一個工部。戶部和禮部兩個公立的地方,他也就只各有一位右侍郎而已,這樣一弄,他多半是損失慘重了。

左三明聽著平帝在自己的位子上發完脾氣,然後說道:“臣左三明知罪,臣沒有怠慢陛下的意思。臣只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已。臣太過笨拙,沒有想到這竟然和臣有關係,臣覺得長安城中的百姓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臣還以為辛祭酒是在唸那些南唐人諷刺大臨的文章呢。沒想到在辛祭酒的眼裡,陛下竟然在大臨的帝都的治理居然會如此之差,長安城可是大臨的帝都。治理怎麼會差呢?”

平帝冷笑,這傢伙還真以為自己沒證據呢?他看向在角落裡的沈均,沈均點了點頭。平帝心裡長舒了一口氣,怒聲說道:“你說你笨拙,朕可不這麼覺得,你居然還會這種反咬一口的事。你是當朕傻嗎?還是覺得朕這般無能。”

剛和平帝接完頭的沈均,低著頭在心裡說道:人家就是當你是個傻子而且無能才會這麼說的。

平帝繼續說道:“這種事情不要再說,來人去找長安衛裡的人去查這些事情,今天之間事情不結束,今天就不退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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