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俊在東北這邊,沈均是知道的,因為為了錢俊能不能來這裡,沈均還和平帝徹夜長談了一番。
但是錢俊會來這裡,是沈均不知道,因為他和錢俊之間的關係,沒有半點什麼他的佈局。在王少躍離開大臨之後,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就已經到了一種冰點之下的狀態。
而後沈均和錢俊就沒什麼太大的交集了,再後來就是錢俊成為了盧陽王那邊的人。雖然說到根本也只不過是合作,但是就算是合作,也足以說明了他的態度。
不要說盧陽王這邊的那個二品武夫的樣子是不是有些失態,就算是沈均親自來這邊,他也不會是什麼好樣子的。畢竟錢俊現在可是與沈均和盧陽王沒有一點關係的。不要說什麼禁軍不禁軍的事,在錢俊到了這裡之後,禁軍就不可能還在他的統帥之下了。這其實就是盧陽王和平帝之間的一次博弈而已,這場博弈看起來很一般。但是卻是一種互換棋子的方式。
沈均想要做掉盧陽軍,但是盧陽王是一定不會想讓他做掉盧陽軍的。沈均是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平帝那邊卻不是這種情況。平帝也想和沈均一樣繼續支援對盧陽軍的動手,但是平帝也知道一件事,就是繼續這麼對盧陽王那邊動手,會是很危險的。所以他走了一步自己的棋。沈均知道,但是沒有任何想要和平帝說自己話的想法,本來那就是個沒有什麼大機會的任務。有沒有平帝造成的這點困難,也沒有什麼問題。
而且錢俊的到來,對於他沈均來說,或許可能是壞事,但是對於大臨東北的那些事情來說,卻不一定是壞事,甚至於還可能是好事。
因為變得是錢俊的立場,不變的是錢俊作為大臨昔年戰神在統領諸君上面的能力。錢俊終究還是錢俊,是大臨的護國公。
而雅兒魯部那邊的人卻是非常疑惑,因為如果要是錢俊前來的話,他們是不可能來這裡的。雖然盧陽王的人說過盧陽王和錢俊的關係很好,但是沒有人告訴雅兒魯部錢俊會來,錢俊終究是錢俊,哪怕是和盧陽王那邊的人交好,那也是錢俊。
而且雖然大臨那邊的那個二品武夫什麼話也沒說,但是他們也能夠看出來即使是他也在害怕。那麼就是更壞的結果了。
雅兒魯部臨時的首領不是沒有想到過這是他們和錢俊的陰謀,想要用他們雅兒魯部立功。但是當他回想那個二品武夫被嚇得那樣的樣子,和那個二品武夫即使強裝淡定卻依舊還是冷汗止不住流的樣子。
他就知道了,這件事從現在開始就是個定局。因為不用他懷疑,這裡不會出現一個活口的。不要說什麼錢俊一個人勢單力薄的話,對於他麼這種殘存的戰力來說,拖住只是時間問題。
而且還有一開始就出現在這裡的,他認為是靖天司的那群人。和暗地裡那幫長安衛的人。
而且大臨的一品武夫,一般都是會有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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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者和暗衛的,這就算是盧陽王也是可以有的。
倒不是說大臨不想限制,而是因為一品武夫實在是太過於特殊,哪怕為他們開了這麼一點先河,其實也是最小的讓步了。換做是草原聯盟和南方諸國那邊,待遇絕對會要比這個更加好上一些的。
這個戰局是一定了,只要錢俊開始動手,那麼這就是定局了。沒有一個他們這邊的人能夠活著離開這裡的。
錢俊很生氣,但沒有那種什麼後果很嚴重的說法,他的眼力很好,一來這裡就看見了那個倒在老人身後的女子。在那時,他就已經知道她已經死了。那麼今天這裡的不管是盧陽王那邊的人,還是長安衛那邊的人,都只會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讓他來這裡的人已經說了,只要許譙雨死在這裡,不管這邊來的是誰的人,出手的是誰的人。只要和許譙雨的死有關,那麼這些人就不可能離開這裡,當然是活著的時候。
錢俊除了生氣之外就是煩躁,本來好不容易接到這麼一個表現自己的任務,但是沒想到沒保下這個人來。既然人已經死了,那麼下手的時候就不要拖拖拉拉的。也算是他的彌補和心中的一點虧欠吧。
他纏好手上的布之後,就快速前行,他的腳步很輕,卻像是飛一樣出現在這裡。隨後錢俊以武夫姿態立於天地之間,這天地很大,有無數人與無數花鳥魚蟲。但是此刻在這裡,在大臨建昌關的北區,就只有他一個在這裡。
在這裡所有的人都匍匐著自己的身子,都暗淡著自己身上的光,就像是不敢與這個此刻彷彿與神明無異的人站在一起。
那個盧陽王那邊的二品武夫在此刻更是面如死灰,因為在錢俊沒有絲毫收斂自己意思的時候,就意味著這次錢均碼沒有收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