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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天地且待我伸腰

聞人流落跟著王少躍在清遷縣城住了幾天,白日裡就是和王少躍待著聊天,幫王少躍處理一下傷口。晚上摟著王少躍一起睡,王少躍雖然不想她這麼做,但是還是阻止不了的。不是說王少躍不想反抗,反抗做什麼?聞人流落和他之間的關係就和他與孔靜怡之間的關係是一樣的。他只不過是不喜歡聞人流落抱著他睡而已,要是他抱著聞人流落睡,也不是不可以。

王少躍的身體恢復的很不錯,雖然外傷還沒怎麼好,但是活動一下還是能夠活動一下,讓聞人流落扶著在地上走一走還是可以的。至於用真氣這種情況,就比較困難了。王少躍倒也是能夠用得上真氣,就是用到真氣,也不能夠用到多少真氣。他身體的情況好起來是沒什麼大問題的,而真氣的虧損卻是不能夠放到這裡面的。這次所引起的真氣的虧損是王少躍十幾日都無法恢復的,和內傷不一樣。內傷的話,王少躍的武夫體魄是可以幫助自己恢復的,但是真氣恢復這方面是武夫體魄幫助不了的。不論是最平常的九品武夫,還是一品武夫。武夫真氣和那種武夫的“氣”不太一樣,這種武夫真氣更像是一種能夠讓武夫出拳更加凌厲的存在。而且這種存在是一種不可或缺的存在,它其實不比武夫自身的精氣神弱上多少。

王少躍看起來精氣神很不錯,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下滑的很是嚴重。哪怕是盡全力出手,恐怕也就只有不到四品武夫的實力。他還不能全力出手,一旦他盡全力出手,他身體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可不比這次受的傷輕上多少。

外傷的話好的沒那麼快,也就只是傷口有點開始不再繼續變壞的發展了。而且如果不是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的話,王少躍別說讓自己下地走路了,都不會讓自己的內傷好的那麼快,內傷好的太快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不過就是可能會留下什麼隱疾罷了。而武夫最怕的就是隱疾,隱疾這種東西就和堤壩上的損壞一樣,一開始的一點點傷痕從來不讓人注意,可是當那些傷痕變成一大片的時候,就不是簡單。所謂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其實就是這個道理。一個武夫在一場均等的捉對廝殺時,很少會出現那種一方死傷,一方安然無恙的情況。

但是那是在雙方都沒有任何隱疾的情況下,如果雙方但凡有一方有隱疾的話,除非是武功招式上的完全碾壓,不然就會出現前期氣勢強,而後期氣勢極弱的情況。

這種情況是武夫捉對廝殺時最為嚴重的問題,而一旦敵方是多年的仇家時,這種暗傷更加會被無限放大。除了武夫心氣對他們的影響之外,武夫隱疾的力量也不應該被忽視。能夠讓一個二品武夫都擔心的事,是不可能很小的。

只是聞人流落髮現一件事,隨著王少躍身體的好轉,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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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反倒更加不著急了。而且以前還會和靖天司的那些人商議一些事情,在第三日開始就不見他們了,而且他們也沒有主動地找王少躍說有沒有什麼進展。第四日的黃昏就在眼前,聞人流落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啊?”

王少躍看向天邊,霞光不是很重,但是卻是恰到好處的動人,王少躍輕聲說道:“這方天地不能夠讓我活動開來,所以我要舒緩一下。讓此方天地看看我。

縱使日月又如何,天地且待我伸腰。我要讓這天下看看我的不一般。”

聞人流落只是覺得王少躍很帥而已,別的東西就不是她所考慮的。而王少躍所說的也不是什麼這次回長安的事,王少躍所說的是東北那邊的事,王少躍在這裡遇見了錢俊身邊的線人,這個線人是錢俊的貼身侍衛,具體來這裡的原因就是南監那邊已經報告給了他這邊的事。這邊離錢俊那邊是要比離長安城那邊近上很多的,錢俊先是問候一下王少躍的身體情況,對於他來說,王少躍的身體比絕大多數計劃要有用處不少。王少躍一個人雖然不能夠抵得上多少人,但是錢俊保證一旦王少躍有什麼大事,他會直接去到草原王帳那邊。或許別的事做不到,殺死幾個剛入一品的小孩子還是可以的。在他眼裡,王少躍比得上十幾個一品武夫。那樣其實就是近乎一座天下的武夫了。

王少躍很有耐心地看完錢俊的話,他還是很感動的。因為沈均雖然做事很有條理也很有讀書人的氣息,但是沈均這個人在王少躍面前一直端不起來什麼長輩架子,而關心起王少躍來,也更多的是一種那種關心而不是長輩的那種溺愛。沈均知道這件事後雖然不會說王少越不應該做這種事,但是多半也是會埋怨幾句的。只不過這種埋怨不是什麼那種覺得他錯了的埋怨,更多的像是老人的絮叨。本質還是還是關心,卻改變不了嘴上的說法。

而且錢俊就不是如此,錢俊對於王少躍是一種溺愛,是一種什麼苦都不想讓王少躍吃的溺愛。不然他一個大臨世襲國公,一個家中有丹書鐵券與國齊壽的國公,是不需要站隊的。而且以錢俊的功績擺放在那裡,已是賞無可賞,封無可封。不論是誰坐在那個位置上,不論他是否參加反叛,主要不是他帶頭反叛。大臨的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可能傷他,不可能剝削得了護國公一脈的地位。以護國公的地位,都比大臨的歷代王爵好上很多。王爵這種東西世襲的情況有,但是哪怕是當今皇帝叔叔輩的王爺,也有可能被廢。平帝雖然沒幹過幾次,但是文成皇帝可沒少做這些事,尤其是在他晚年的時候,更是出現了一年之內連廢兩個王爵的情況。而且盧陽王雖然名義上是親王,但是名字是郡王,除了他自己要求之外。其實也和前朝的一些秘辛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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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其實已經廢除了盧陽王的親王品級,而且盧陽王當時並不是盧陽王的王號。盧陽王是在文成皇帝繼位的時候,才重新恢復的親王名頭,可稱號卻是和郡王一樣的。據說這是盧陽王自己要求的,可是具體情況只有盧陽王和文成皇帝知道。

錢俊只要不反大臨,他就永遠沒事,最多就是閒雲野鶴而已。而也只是他閒雲野鶴而已,只要他死後,或者他把位置讓給自己的兒子。護國公一脈依舊會是大臨武夫裡面的上等地位。只是這不只是榮光,也是一種約束,每一個護國公府的孩子都是必須讀書卻又不能參加科舉考試的。大臨不禁止勳貴考取功名,但是也不會出現什麼袒護的情況,這也就導致了很多勳貴的孩子都是不讀書的。而讀書的最起碼都會有個秀才功名,而護國公一脈不可以。而且當大臨出現那種被他過覆滅的情況,每一位護國公都是必須護在皇帝身前。如果皇帝殉國,那麼護國一脈必定與皇帝一同殉國,這是護國公一脈歷來刻在心裡的。

所以錢俊其實不僅僅是為了幫助王少躍,才會在南監這一邊的。他也是為了王少躍不會死,才在王少躍這邊的。王少躍不可以死,不能死。而當南監屬於他錢俊,那麼王少躍就不會在失敗後死。

錢俊是王少躍最後的生門。

前面的擔心結束,王少躍看到的是錢俊所說的平帝和沈均的計劃,看到這些的王少躍也是長舒了一口氣,最起碼王少躍的計劃不會落空就好。王少躍讓錢俊一定要便宜行事,雖然沒說明,但是意思很明顯。

而錢俊沒有再和王少躍說什麼欲說還休的把戲,而是很直白地和王少躍說的,他和王少躍說的就是他已經開始籌劃讓盧陽軍上前去的事了。只是盧陽軍那邊會有些抗拒,所以錢俊說自己會動用南監的人進行鎮壓,希望王少躍能夠諒解他造成的巨大損失。王少躍自然是沒什麼想法的,既然要對盧陽軍出手,那麼就已經做好會有了很大損失的準備。

王少躍所說的事其實就是這些,他所說的伸腰就是讓盧陽軍覆滅。讓盧陽王知道這天下還有一個下棋之人在等著他。只不過他以前一直在暗地裡潛伏,而現在是開始伸懶腰了。

王少躍以前志向不過是下好大臨那一盤棋而已,而現在的他則是有了那種和天下下棋的想法,他好像沒變,可又好像變了很多。少年意氣重新充斥在他的心中,他不是變得更加成熟而是多了一份他早已剋制在自己心頭的少年豪氣。之前的鄉試奪魁是他的能力,不是他的意氣。他只不過是展示了自己,而不是他的狂傲,他的狂傲絕不可能只是篤定相信。他知道做事要謀而後動,但是事情不可能事事順心。與其讓自己順應世間事,不如讓世間事適應他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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