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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回長安的少年

時間流轉,歲月飛逝。

當一個一襲白衣的厚重青袍牽著一匹馬來到長安城的時候。已經是大臨承天十六年的冬天。

那是一個飛雪茫茫的冬天。骨瘦嶙峋的少年牽著一匹瘦弱又有些多病的老馬。披著一件厚重的棉袍,頭頂著有些寬大的斗笠。

在城門士兵的注目之下,少年顫顫巍巍地從懷裡裡摸出一塊銅製的令牌。

在大臨,如果你想進入一座城池,要麼你有官府所簽發的通關文碟,要麼就是各個將軍家的令牌。

當城門士兵看見那令牌上所屬的侯爵府,正是五城兵馬司大都督,護國公錢俊的令牌。

士兵們都能看出這少年應該是錢俊的故人,因為這上面沒有加蓋的禁軍的職稱。

而長安城中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護國公錢俊在三年前,受皇帝封賜統領禁軍。

因為每一個人都認為做為先帝親信的錢俊,當時已經不是壯年,更不要說當今皇帝,對先帝所做的一切,都持一種不是很看好的態度。

可是朝中並沒有人反對,因為甚至於連盧陽王都沒有反對這件事情,因為本來那禁軍是由盧陽王的手下控制的。但是不知為何,就這樣突然轉到了錢俊的手下。

有人猜測是因為皇帝剝削了各個官爵家的地位。而錢俊做為大臨一等一的公爵。

他所受到的一切應該是最為嚴重的,所以他才會選擇背靠盧陽王。進而盧陽王也為了在皇帝面前顯示自己的忠心耿耿,不會反叛,所以才把兵全交給了錢俊。甚至於有人說這是錢俊和盧陽王,意圖謀反所做下的保障。

可是這種聲音持續了沒有,很長時間就被打壓下去。

因為有一個官員在大朝會時對皇帝上奏說,盧陽王和護國公錢俊勾結朋黨,意圖謀反。

官員當庭遭受到了皇帝的呵斥,並且皇帝厲聲說道:“盧陽王乃朕的親皇叔,他怎麼可能謀反呢?爾等小人莫要挑撥我皇室親族之間的關係。來人將這人帶下去,派人調查這人是不是與敵國奸細相通,竟然意圖謀害我大臨之根本?”

堂堂一位六科給事中(雖然說也不是很大的官員),卻就這樣被皇帝以一句話定罪帶下堂去,最後慘死獄中。

當然,皇帝並沒有對官員死了這件事情幾乎沒有任何看法,只是說可能是獄裡環境太差,官員體質太弱,受一點的逼訓都忍不了。

至於盧陽王在聽說官員死在獄中之後,也只是淡淡一笑。盧陽王只是對自己的親信,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他們冤陷我,本王有什麼辦法呢?至於死在獄裡這件事情,應該得去問皇上。

皇帝竟然已經這樣表態,官員們又有什麼辦法呢?停止了對這件事情的追加。他們早已經不在意當今這位皇上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因為在這些年中,他們已經發現這位皇帝一點也不像先帝那樣英明神武,甚至於連先帝那樣的豪氣都沒有。

這樣的一位平庸之主,更能顯示他們官員的抱負。甚至於當中有的官員發現皇帝是這樣平庸之後,開始希望皇帝能做出一些昏庸的事情。

他們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皇帝已經離昏庸不遠了。有的官員已經開始做起那些匡扶皇室的美夢。

少年並不知道這些年在長安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還是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早些年還是隻有一點用途的令牌,竟然現在有這麼大的用處,以至於他憑藉著這一塊令牌,就受到了城門所有士兵的禮遇。

軍中士兵其實並不像普通百姓那樣對於朝中的事情有太多的看法,他們更相信一種較為純粹的驅使力,他們更加信奉軍中掌大權者,對他們的待遇和究竟是誰能夠掌握大權。

錢俊上任之後,對他們的待遇和以前的那些一樣,他們自然不再強求些什麼,只要不比以前過得更差一些,他們就不會有什麼牴觸情緒,他們早已經麻木。

別提他們當中沒有人不曾經聽說過錢俊當年在東北時,對草原諸部出戰時候的盛況,也知道這位護國公曾經受過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