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塵也說沒有。

“我看你們的地址都離學校不遠，是特意租的學區房嗎？”秋雁指了指住址那欄。

“不是，我們家就住那兒。”阮寒月說。

秋雁點頭，問謝慕塵：“你呢？”

“我也是住那兒。”

“行。你們平常和家裡人聯系方便嗎？”

阮寒月想了想，摸摸耳後：“還行，一般情況的話都挺方便。”

謝慕塵拽了下衣服拉鏈：“我也還行。”

辦公室的牆體設計似乎比較薄，樓上叮叮當當一陣亂清楚地傳下來，在空蕩的室內回響著。

兩人家庭情況特殊，秋雁多叮囑了幾句，最後建議兩人住學校宿舍。

阮寒月暫時沒這個打算，只說考慮考慮，謝慕塵倒是直接拒了。

他們在辦公室待了十幾分鐘，回去時帶了一大摞要下發的資料。走廊明顯多了許多人，紛亂嘈雜。

阮寒月本想挑起個話題打破沉默，想來想去，她也沒想到什麼合適的，而且見謝慕塵也沒有聊天的意向，於是作罷。

教室裡已經坐得差不多了，吵鬧聲在謝慕塵開門的一瞬間消失，並伴隨著五十多道視線的襲來。

見不是老師，有人繼續扭頭聊天，有人坐正安靜了下來。

二到五班是除清北班之外的全校前三百人，很多都是高一就互相認識的同學，阮寒月抬眼看到了自己高一的班長。

“小月亮，你也在這兒啊。”李成宇指指兩人抱著的資料，“這要發嗎？”

“對，現在就發，白的簽完字要再收上來。”

李成宇主動幫忙，號召力實屬一絕，一個人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秋雁進來就看到已經收齊了的字條。

阮寒月的同桌是個沉默的男生，一直低著頭，秋雁講話時也沒抬起來。

“最後一件事，就是班委。”秋雁展示著一張紙，“正副班長，各科課代表，包括學習委員、生活委員等等，都在這張紙上，有意向的同學下課就可以來找我毛遂自薦。”

“成宇！班長，上！”下面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半真心半玩笑。

秋雁說：“舉薦別人也可以，人家要是不願意這個職位你自己給我頂上。”

那男生連忙搖頭。

阮寒月高一當了一年的支書，現在對什麼職位都沒有興趣。

課間亂糟糟的，她扭頭，窗外一瘦高個短發女生在看她。

“乙總？”阮寒月從後門出去和顧乙抱了一下，“感覺好久沒見了。”

顧乙點點頭說：“今天沒訓練，晚飯和你們一起。”

兩人挺久沒見，一直聊到預備鈴響起。

阮寒月進門後，見謝慕塵剛回來，剛好和顧乙錯過。

“那我回去加你好友，記得同意啊。”阮寒月座位上，一個女生在和她同桌宋書白聊著天，並沒有起身的動作。

阮寒月敲了敲桌子：“同學，響鈴了。”

“哦，行。”女生點點頭，起身回座。

阮寒月看看宋書白，對方依舊沉默，不知道剛才那個女生和他怎麼聊的。

教材都需要學生自己去圖書館搬來。兩節課後，阮寒月放下最後一個箱子，甩了甩痠痛的手臂。

謝慕塵抱著兩箱回來的時候，地方都已經被佔滿了。阮寒月把書快速整理在一起給他騰了地方。

李成宇緊隨其後，放書的時候發出“咚”的一聲：“真沒想到這麼多……小月亮，你還任支書嗎？”

阮寒月搖搖頭：“不了。你呢？還當班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