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寧執昱笑了下，“所以可以問問它是哪裡來的嗎？”

他看向小小的生綠，它怕自己站不穩，長了一個小嫩芽掛在何挽晴的耳朵上。

“自己找來的。”她如實說。

“他在想木頭是不是有智力……”生綠怯怯地在何挽晴腦海裡說。

“他還想什麼？”

“他還想把木頭砍成兩半……看能不能變成兩個。”

何挽晴想到它一片葉子就能重新長成，“那你能變成兩個嗎？”

“可以變成兩個，但那個就不是生綠了額，而是新的木頭。”

“你們不僅有絲分裂、還克隆啊……”何挽晴感嘆。

生綠：“那個人一直看著你，想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在和我溝通……”

何挽晴走到大廳，拿了杯果汁，走到角落，“沒事，不管他。”

·

剛落座，一個抱著女兒的媽媽淚眼婆娑地看著她。

是周小娟。

她抬頭看排名，周小娟的名字在裡面。

“你……你能不能抱抱她，她叫蔣盼。”周小娟將懷裡的孩子遞給何挽晴。

她沒有在前50名看見這個名字。

【別抱、別抱！這個人剛為了票虐待她孩子！】

【她騙你的！】

【她打孩子！】

何挽晴沒有全信彈幕，看了她一眼，接過了蔣盼。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接過這個孩子。”

一襲黑裙，黑長直淡妝的褚雲靠在牆邊，抱拳說。

何挽晴誰也沒回，轉而問道：“你來到至高娛樂的時候，是不是隻打算送你女兒來？又不捨，最後慌張中，踩到石頭了。”

“我……”

何挽晴將小孩站立抱在腿上，轉頭閉眼，然後突然轉過頭睜開，兩雙琉璃般的眼鏡對視，彷彿這不是一場殘酷的娛樂，而是尋常逗小孩兒的樣子。

不一會兒，蔣盼咯咯笑了起來。

“既然生了，為什麼還要虐待呢？”何挽晴輕聲問。

周小娟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太累了，我養不起……我都養不好我自己，我想活……”

“蔣盼如果會說話的話，也會想活的，是不是、嗯？盼盼！”

出乎意料地，蔣盼發出了一聲清晰地：“活！”

周小娟突然嚎啕大哭，“對不起！盼盼對不起！我沒想、我下不去手，轉身的時候才踩到石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