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克!!稽克!!”
陸雲馳穿著一身鎧甲,儼然一副軍爺的打扮,見到姜玉策還有心思管別人,拉住他的手腕:“先跟我走吧!會有人救他的!!”
姜玉策被陸雲馳一路護送著到了泉州的巡防營安置,沒過多久,稽克也被送了過來。
姜玉策被處置好身上的傷,細問之下才知道,陸雲馳和傅江知吵了架,一氣之下來到這泉州的巡防營。
姜玉策擰眉:“你這是擅離職守。”
陸雲馳知道自己理虧,但也不甚甘心的小聲辯駁道。
“那我這陰差陽錯的救了你,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姜玉策皺了皺眉頭:“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陸雲馳掏出來一封書信,說現在姜玉策在泉州查案,恐有危難,讓陸雲馳帶著人去找他。
竟是宋司卿的手筆。
姜玉策想起來自己原先是給他去了書信。
再往下看,宋司卿說皇後知道了他去泉州查案的事情,不知道暗地裡動了什麼手腳,他現在也被祁家的手段纏的脫不開身。
大致就是這些意思。
姜玉策收起來書信,想起來今日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很顯然是有皇後從中動手腳的緣由,他捏緊了自己的胳膊,剛想說些什麼,外頭就傳來聲音。
“殿下!太傅來了。”
緊接著就有人急匆匆的掀開簾子朝他走過來,黑色大氅,面容憔悴,看那風塵僕僕的樣子,很顯然是一路快馬加鞭的走過來的。
“受傷了嗎?”
姜玉策抿唇,想起來這幾日的經歷,眼淚差點掉下來,但是奈何這兒還有外人,所以不得不逞強似的開口。
“沒有,不疼。”
宋司卿將他摟在懷裡,聲音略輕:“都怪我,應該陪著你過來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熱,姜玉策心中有些惶恐,連忙伸手扒拉了他,姜玉策攥了攥手掌上的傷口,聲音低了一些:“哎呀,我不妨事...”
宋司卿還是不捨得拉住他的手:“陛下病了,殿下恐在這裡待不了多少時日。”
“病了”姜玉策心中詫異:“什麼病?”
父皇他身體向來健壯,怎麼會突然就病了。
宋司卿眼神和他對視了一眼,姜玉策眉心一緊,擰著眉垂下眼睛,知道恐怕這事也有蹊蹺,起了身道。
“不養了,回京。”
宋司卿按住他,“別急,陛下雖然病著,但是身邊的事情我都安頓好了,你現在先把傷養好再說。”
姜玉策還是有些猶豫:“我這些都是皮外傷,不打緊。”
陸雲馳上前一步:“既是陛下病了,那我就去了書信,讓我父親回來。”
宋司卿看向他:“這些時日邊疆事多,你父親也不定能抽身,你們且放寬心,萬事有我。”
姜玉策看他,知道他應該是將宮中安頓了的妥當才說這話,也便放下心來。
“江湖的人應該不會善罷甘休,但這裡是巡防營,你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安心把傷養好。”
說完看向陸雲馳。
“陸公子,你還是先回邊疆吧,我聽說最近邊疆不太平,若是因你擅離職守出了什麼事情,怕是你父親也替你擔待不起。”
陸雲馳本來就是因為自己的私事才擅離職守,這樣一說,更加心慌。
“我已經定下了,待收拾完了就走。”
“殿下。”
陸雲馳看著他。
“您多保重,若是有什麼事情,只管來了信件知會我,我必定會快馬加鞭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