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之前有一個公子教我的，記不大清了。”老奶奶警惕地看著韓緹，“你問這個做什麼？不會是要打探我的秘方吧？”

“沒有沒有，只是我覺得那個公子應該是我的熟人，才來問問的。”韓緹急忙擺手。

老奶奶將信將疑，端著餅乾又走回去，放好之後才出來說道：“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年紀大了有些事情記不得了，而且之前那個孩子讓我替他保守秘密，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去的。”她解下圍裙，放在一邊。

韓緹有些失望。

“真的不能再通融一下嗎？”

“有緣時，總會遇到的，何必強求呢？”老人家笑了下，拿起油紙包了一份糕點，遞給韓緹。“拿著吧，就當是送給有緣人了。”

韓緹接過糕點，塞到李青蓉手裡，失魂落魄地道謝之後，帶著眾人離開了。

馬車上，李青蓉吃著糕點，看看韓緹，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韓緹看她說不出話的樣子，屬實著急。

“姐姐，你相信世上有神明嗎？”李青蓉優雅吃著糕點，嘴巴鼓鼓的。

韓緹被這問題問得愣了一下。

“怎麼？”

“沒什麼。”李青蓉訕訕地坐回去，又往嘴裡塞了一塊糕點。

“大概有吧。”韓緹嘆了口氣，“只是神仙住得離我們那麼遠，又那麼忙，是聽不到我的祈願的。”

看李青蓉很想說點什麼的樣子，韓緹不忍心掃了她的興致，便順著她的意思說了下去。

果然，李青蓉的眼睛亮了起來，看著韓緹興奮地說道：“會聽到的，神仙也不是那麼忙。有時候很閒的，還會跟著我。”說完，她抬頭對著天上，癟了癟嘴。

韓緹突然又感覺背後一股涼意。

“會跟著你？”

“沒有沒有。”李青蓉擺擺手，“人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我相信只要心誠，總會得償所願的。”她笑了笑，拿起一塊栗子糕遞給韓緹。

“但願吧。”韓緹把栗子糕塞到嘴裡，悶悶地嚼著。

採雲低頭坐在韓緹身邊，感覺毛骨悚然。剛才李青蓉和韓緹說神明之前，可是抬頭和天上神秘兮兮說了幾句話的。她沒有聽太真切，但是依稀聽得見“我自有分寸”這種話。

後面李青蓉說有的神仙很閒，還會跟著自己，採雲突然就有點信了。若是這車廂裡真的有神仙跟她們待在一起，那說話做事還真得小心了。但是李青蓉這個樣子，如果她看見的不是神仙，而是別的什麼東西，那就更嚇人了。

採雲這樣想著，臉色蒼白，靠著車廂壁，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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