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韓緹有點喪氣，回答的有氣無力。

“你怎麼了？”周子豪俯下身看著韓緹的眼睛，平時她都是一副鬥志滿滿很有活力的樣子，今天看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般。

韓緹別開臉，有些彆扭地說道：“我感覺我好像一個廢物。”

周子豪被韓緹的這話逗笑，他有些沒好氣地點了一大她的額頭，嗔道：“瞎說什麼呢，怎麼突然就這樣想了？”

“我也不知道。”她抬起頭看著前方，微風拂過她的髮絲，讓她稍微眯了眯眼。“昨天發生的事情，讓我心裡很難受。我站在丞相面前，什麼話都不敢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能跪在下面，像是砧板上的魚肉。”

周子豪心裡一震，張了張口，想安慰她，卻還是收了回去。這件事情牽連甚廣，別說是韓緹了，他們都沒有把握能夠解決。最好的結果也許就是讓宋清恆再被貶一次。但是……

“你說什麼？他讓你跪在地上回話？”

韓緹點點頭：“是啊，也許人家官職比較大？”

一股悶氣突然就上來，周子豪眉頭緊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當然是不能的。你是宋大人的家眷，也是韓家的女兒，怎麼能夠？再說了，現在就算是有人要你跪，除了父母，也就只有陛下了。”

說完，他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韓緹癟癟嘴，她注意到了周子豪的表情變化，剛開始義憤填膺，後來突然愣住了，說明這個丞相真的有當皇帝的想法。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過膩了，居然也想著坐坐那龍椅，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這件事情的性質就比較嚴重了，不只是貪汙受賄的事情了，而是有人想造反。要是查出來，免不了有一堆人牽連其中。若不是很厲害的人物，還真的查不了這件事。

“能不能讓這事情就這麼了了？”韓緹抓著周子豪的胳膊問道，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這麼嚴重，那韓佑君和周子豪的處境肯定是十分危險的。

周子豪愣了一下，答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再說了，就你哥那天真的文人想法，肯定早就準備好徹查到底了。現在誰勸都沒用，還不如就此肅清一下朝中的不良風氣。”

韓緹看著他，他的表情非常嚴肅，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她有點難過，如果真是這樣，她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注意到韓緹情緒低落，周子豪連忙安慰道：“沒事，不著急。後面會有事情讓你做的，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

他抬起手，想揉一下韓緹的腦袋，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韓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也不想讓他擔心，便揚起笑臉說道：“我沒事，你快去幫我哥吧，這件事情這麼麻煩，你們兩個可得忙很久了。”

周子豪嘆了口氣，他也沒有把握，不知道這個事情背後有多少人在謀劃。但是丞相敢伸手到海賊這件事情上，一定是準備的很充足。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打草驚蛇，要慢慢商議才對。

聖上一定是知道這件事，才讓韓佑君來湖州秘密調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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