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收到訊息時,只覺得那老怪物想法挺清奇,居然大喇喇的跟古時帝王巡遊一般下榻逍遙閣,住的還是他曾住過的小院。
他睡在那裡就不覺得心裡彆扭嗎?
神經病的腦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霍予沉把手裡的資料都歸整好,然後輕手輕腳的回房間。
兩個小傢伙的新鮮勁過了之後,又跑回他們的兒童房睡覺了,基本不會來討嫌。
霍予沉本想摸黑進房間,不料剛推開房門,便看到一道不刺眼的柔光淺淺的照淡黑暗。
霍予沉輕手輕腳的進房間,掀被躺到床上。
褚非悅微微睜開了眼睛,迷糊地問道:“你忙完了?”
“吵醒你了?”
“不算是被你吵醒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覺得胸口悶得慌,呼吸有點堵。”
“難受嗎?難受我送你去醫院。”
“還好,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褚非悅窩進他懷裡,很自覺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閉上眼睛睡覺。
霍予沉摟著她,手輕輕拍她的背。
霍予沉天馬行空的想著,要是讓他媳婦兒知道有一個為老不尊的老怪物惦記她,她會不會掉幾層雞皮疙瘩?
這些活得太久的老怪物的想法大概也是唯我獨尊的,在資訊時代裡這麼不顧他人的注視大喇喇的不把別人的目光和看法放在眼裡,也是挺勇氣可嘉。
以前的時代有尊神、敬神,最大限度的接受他人的信仰與祭拜,那沒得說。
現在大部分人的信仰是錢、時間與個人的小幸福,能被他人完完全全的牽著鼻子走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他不相信就那老怪物的尿性,他會有禮賢下士的優良品質。
在他看來,那人也許曾經禮賢下士過。
可由於活得太久,只把他人看做螻蟻,弄死個把人,跟拍死一隻蚊子一樣稀鬆平常。
而他不會成為這個社會所推崇的人,反而會成為那些被他脅迫的人最大的墊背。
說白了就是誰利用誰還不一定。
那老怪物要是乖乖的呆在陰冷的臭水溝,那沒人多看他一眼,也沒人算計他。
他大喇喇的來殷城,那就不一樣了。
那些有把柄留在他手裡的人,就不可能讓一個如此高調且目中無人的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晃悠。
泥人都還有三分脾性,更何況是被老怪物一直壓制的人。
沒有誰是省油的燈,不反抗並不代表沒有意見,只是沒到反抗的時候罷了。
霍予沉如此想著,覺得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看好他媳婦兒。
那老怪物讓那堆人狗咬狗算了。
給他們足夠的時間讓他們咬了幾嘴毛,他再過去晃悠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