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霍予沉那張紙如初一轍的油紙。
只不過黎伯懷錶裡的油紙要小得多。
霍予沉不動聲色地看著黎伯將油紙展開,然後放到他面前。
黎伯將一個放大鏡遞給霍予沉,解釋道:“您當時與我接洽時的那兩句詩,就寫在上面。”
霍予沉看了一眼,確實如此。
黎伯:“我剛開始以為你才是新的主人,持到你本人之後,才否定了這個想法。霍董,恕我冒昧多嘴問一句,您留在逍遙閣是否還有其他事要處理?”
“有。”
黎伯瞭然地點點頭,“有什麼事我能代勞的?”
“你對逍遙閣與萬人墓葬之間的關係瞭解多少?”“不瞞您說,我是看到您之後,才把兩者聯絡起來的。您之前在萬人墓葬出事的事雖沒有對外大肆宣傳,但很多人都知道您遇險了。只是沒想到,您吉人自有天相。不但完全無損的活了下來,還幫我們找回
了小主人。”
霍予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黎伯,確認著他話裡的真實性。
黎伯突然朝霍予沉行了個跪拜禮。
霍予沉沒有任何動作,看著身材臃腫、頭髮花白的老人跪在他的面前。黎伯重新起身之後,說道:“前一任主人說新的主人異地常人,讓我務必帶新主人融入人群,讓新主人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不再揹負之前的歷史。如今小主人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她有了改變的意願
。這都是您的功勞。我人微言輕,比不得您一言九鼎,但也願意為您效犬馬之勞,請您別嫌棄。”
霍予沉發現黎伯的話一多之後,就開始咬文嚼字。
加上他剛才嫻熟的跪拜禮,霍予沉心裡已經瞭然。
霍予沉:“我的背景你知道得差不多了,我需要知道更多的資訊。”“我一定知無不言。”黎伯在霍予沉入坐後,坐到他下方的一個矮榻上,說道:“我是從有記憶開始就在逍遙閣內,當時我的前主人已經五十多歲了,他一直到我也五十多歲,他才離世。離世前,他就讓我去
找新主人。現在想想,那時候小小姐才剛出生,或者還沒有出生。”
黎伯說著又恭敬地拿出一塊軟布。
軟布是明黃色的,上面是顏真卿體的字。
黎伯解釋道:“這是前主人離世前給我的,您請看。”“吾族愚鈍,歷時千年,雖有一時落腳之地,卻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如今盛世,已無需吾族之精神。法治時代,吾等卻成為眾矢之的,非不以此為恥,反以為榮。吾之子孫,務必結束這一切。吾之子孫早年已分散各地,現今子孫恭良謙遜者有之,碌碌無為者有之,多謀者亦有之。皆以吾族之始為榮,皆有天生之優越。此為大忌。若有一子孫能阻止,那將是吾族之幸。請務必為吾族之未來,尋一子孫結
束當下之異狀,還吾族、百姓以安寧。明遠遺筆。”霍予沉將那段半古風半白話的行文看了兩遍之後,才說道:“你如何確定盈玉是那個人?還有你前主人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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