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了,我覺得這樣就已經很合適了。”
“我們家跟你家的情況還不太一樣,我們家是跟長輩住著不舒服,搬出來住就好了。長輩不會干涉我們的日常生活與婚姻。”
霍以安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我們家長輩干涉?”
“那不敢,膽子不夠大,不敢質疑,也不需質疑。你們家人的模式是求之不得的,我們家就相對隨大流。我也更傾向於婚後單獨住,過我們自己的二人小世界就好。公公婆婆什麼的,讓他們自己到處晃悠,偶爾過來刷刷存在感就好了。所以你的小姑子不會給你的公公婆婆上眼藥,不會讓你過上委屈的小日子。”
霍以安聞言哈哈大笑,“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這種事發生在別人那裡非得撕一頓吧。”
“撕一頓都未必能解決問題,估計會直接分手。”封長寧說這話的時候沒有遲疑。
這些狗血又烏龍的關係與事件就是出現在他們身上沒有顯得很狗血而已。
要是出現在某些不理智的人的身上,根本不會走到現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太過非人類,處理感情的方式都這麼淡定,一點都不滄桑,還不撕逼。
哪怕遇到事情的時候,也還儘可能的處理好。
封長寧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側臉,說道:“我知道周寒墨的事讓你難受了很久,你雖然沒說,可我知道你變了不少。以前你的手機裡還有一些娛樂性質的app,現在只剩下工作相關的軟體了,也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畫畫和寫稿子上面。你在害怕自己在意外突然來臨,而你發現自己活得不夠認真,讓自己後悔對嗎?”
霍以安的眼睛裡有著難掩的驚訝之色。
這些話她沒有跟他提過,她的性格不是那種特別願意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同時也沒有刻意瞞著。
但她好像一直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感覺,總藏了一些。
她的成長經歷應該不會讓她缺乏安全感,她也從小到大就得到了太多人的寵愛與關注。
但這樣的成長環境裡,也容易讓她在某些時候把自己的真實想法放在心裡,按照家人給她安排的路往前走。
這種感覺起初不覺得,真正能獨當一面時,自己作為老闆去約束、管理員工、下屬時,才慢慢的展露出來。
這種狀態不是性格缺陷,也不影響什麼。
她以為除了她自己沒人發現,結果睿睿發現了,封長寧也發現了。
睿睿發現並不奇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非常的熟悉,一個微小的表情也能夠讓他們看出對方當下的情緒。
而封長寧也能發現,多多少少讓她覺得有幾分驚訝。
他已經這麼瞭解她了嗎?
可她總覺得她還不夠了解他。
“我承認你都說中了,我確實有你說的那些想法。可能是我從小在的環境就非常的安全,讓我習慣了。周寒墨那天晚上對我做的事是我第一次處於危險之中,那時候我沒有意識,他又接近崩潰與瘋狂,我們彼此都離危險太近了。事後,我很後怕,設想了種種可能性來自己嚇自己。哪怕我很清楚危險已經過去,我還是忍不住會害怕。那種害怕真不是說出來就能緩解的。哪怕我現在跟你說清楚了,我依舊會害怕,會恐懼。那是很多人無法想象的精神折磨。”
封長寧將她攬進懷裡。
別人要是這麼說,他只會覺得對方矯情。
安安說這些話,他卻不會這麼認為。
他清楚的知道,她從生下來到現在一直都處於極度安全的環境裡,只有與周寒墨單獨的相處那一次是她第一次獨自接觸危險,對她造成的心理創傷可想而知。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要責怪周寒墨的意思,也沒有動用她的資源和關係對周寒墨做什麼事。
這個人怎麼會這麼好?
讓他根本無法割捨,也捨不得有割捨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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