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雙眼迷濛,對自已剛剛撞了好幾人的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站都有些站不穩。
人們光顧著驚嘆被撞的人恐怕要活不成了,根本沒注意,男人在看到地上躺著的兩人渾身是血後,嘴角竟然悄悄勾起了個不明顯的弧度。
很快,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
男人第一時間被銬上,三位傷者也緊急送往醫院。
宋辭想到剛剛掐算出的內容,繼續往下看。
男人身上有酒氣,被第一時間押著抽血化驗,血液中的酒精濃度直接證明他是醉駕。
警察本以為這樣也就夠嚴重了,卻沒想到審問了後,男人竟說和被撞的一高一矮兩個女人認識,就是故意撞他們的。
這下警察都來精神了,立即詢問原因。
男人也不知道是醉糊塗了還是傻了,竟然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被撞的兩個人,一高一矮,矮的那個就是崔曉靜,高的是她女兒。
母女倆今天本來是打算出去逛街的,男人是住在崔曉靜樓下的鄰居,和他們家不睦已久。
說到兩人家的不和,就不得不往前說了。
崔曉靜是兩年多以前搬到現在這個房子的,因為這房子距離她女兒所在的高中比較近,方便孩子來回走讀。
這個小區就在高中對面,站在視窗,能直接看到學校操場。
所以在這個小區住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為了陪讀,沒孩子上學卻住在這裡的人極少,卻也不是沒有。
因為崔曉靜的女兒需要練鋼琴,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一天間斷,來這住了也一樣。
但是樓板的隔音很不好,尤其是樓上有點動靜,樓下就聽得特別清楚。
這也就導致每次小姑娘練琴,樓下都聽得一清二楚。
心情好時就當順便欣賞音樂了,可要是心情不好練琴聲不斷,就覺得分外刺耳。
高中課程重,很多時候崔曉靜女兒寫完作業已經很晚了,但就是這樣她仍舊在母親的要求下,每天至少練琴半小時。
這就嚴重影響了樓下的睡眠。
男人因此上樓找過崔曉靜幾次,一開始她說會小點聲,但做了一些措施後男人依舊會上來找。
後面崔曉靜幹脆不理會了。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年多,男人心裡的火氣越積越多,於是這天他喝完酒後,本想著直接開車回家的。
可在啟動車子之前,他看到了走過來的母女倆,壓在心底的憤怒在酒精的刺激下,一下子湧了上來。
於是就想趁著酒勁兒把人撞了,至少也要讓人在醫院住一陣子,家裡就能安靜了。
宋辭看完有億點點無語。
醉駕,還故意撞人,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
就算是無意撞人,一旦涉及到醉駕,情況都已經很嚴重了,何況這人還是故意。
宋辭收回天眼,想著剛剛看到的內容,決定換個方式提醒一下。
“我剛剛算出你女兒可以選擇跟音樂相關的學習和就業方向,並且能取得相對不錯的成績,但前提是能平安度過她十八歲那一劫。”
聽說女兒未來會取得不錯的成就,崔曉靜還來不及高興,又聽到了十八歲有一劫。
“如果過不去這一劫,她將落下終身殘疾,斷臂後從此不再碰琴,性格變得內向膽小,一生碌碌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