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高高興興的出來,回去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沉默,江堰回到家,家裡父母樂顛顛的跑過來,看了看他身後,臉上的笑還沒落下。
“盈盈呢?去廠裡了?也是,這段時間工廠裡來了筆大訂單,是忙碌些,不過不要緊,那孩子忙,這婚宴的事情你就得多上心些,我飯菜已經做好了,等會你給盈盈送些過去。”
江母也是最早那批進入工廠做工的婦女工人中的一員,她現在都已經成了車間主任了,今天也是因為兒子兒媳婦要領證,她才特意休了一天假回來做飯的。
“不用了。”
原本說得興起的江母,這下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旁邊的江支書臉上的笑容也收了回去。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
“嗯,盈盈有事要出去一趟。”江堰到底是沒跟父母坦白,就怕二老多想。
二老果然鬆了口氣,隨即又怨懟江堰說話吞吞吐吐,害得他們以為婚事有什麼變故,說完有自己“呸”了一聲,似要吐掉自己剛剛說的晦氣話。
江堰只是回來跟家裡打個招呼,怕父母等太久,說一聲他立馬就要去接夏盈盈,將人送去火車站。
而夏盈盈這會兒已經弄好了介紹信,正出了廠子,就看到江堰已經等在那裡了,夏盈盈沉默的上了他的後座,一路兩人都沒說什麼話,直到到了車站,買好了票,到要上車的時候,江堰才叫住了她。
“我等你回來。”
夏盈盈回頭沖他笑笑,輕聲應了個:“好。”
兩天的火車之後,她一身風塵僕僕趕到了京城,按著記憶找到了原主的家。
她沒急著上前,而是躲在暗處觀察著,發現裡面住了人,卻不是原主記憶中的家人,而是陌生的面孔。
原主一家算是紅色資本家,爺爺在抗戰時期捐贈了無數物資給前線,夏家世代豪富,爺爺更是有經商天賦,那個時代又被送出去留過洋。
別人留洋或學習或享受生活再要麼就純粹是想鍍層金回去能有更好的發展,而她爺爺去出去留洋幾年就打通了國外的商路。
特殊時期可是送了不少當時先進的火藥炮彈以及珍稀的藥品回來的。
按理他們這樣的家庭,哪怕她爺爺已經過世了,基本上是可以躺在功勞簿上也能過得很好的。
可耐不住有的人心有歹念,暗中下黑手。
她爺爺過世前國內形勢就不好了,其實他完全可以舉家搬去國外的,但老人的內心想的終究是落葉歸根,於是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