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絲變化,張偉暗道一聲不好。
這個曹法醫,看起來要發表一些對己方不利的證言了。
“小楊這個人怎麼說呢,她對待工作上的態度自然是沒得挑,但有時候卻表現的不近人情,態度極端偏執,甚至讓人有些害怕!”
“哦,讓人害怕,這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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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調查科急於取證的話,她會安排下屬連夜進行化驗,甚至於為了一個案子,她讓我們全天24小時待命,一個禮拜7天都必須待在實驗室裡!”
聽到這個回答,陪審團不少人都面露愕然。
這尼瑪,這是人能承受的工作壓力?
“這個工作強度,是不是太極限了呢?”就連鄭奮勇都產生了疑問。
“是的,我就這個問題和小楊反饋過,但卻被她反過來訓斥了,她還在工作中多次強調,務必要全力配合調查科查證,哪怕是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也要在所不惜!”
這下子,就連聽證席上都有不少人繃不住了。
攤上這麼一個領導,還真是苦了那幫實驗室的人!
我領導要是這樣給我任務,那我直接辭職走人了!
憤怒!
不滿!
敵視!
陪審團和聽證席上,不少人都對楊春媛表現出了不同程度的厭惡。
“楊法醫,你真的這麼恐怖嗎?”就連張偉,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楊春媛。
“刑事案件的調查取證,不能耽誤啊!”
誰知,楊春媛卻沒頭沒腦的回了這麼一句話,這簡直就是在告訴張偉,我有時候確實會做的稍微過一點。
只是過這個“一點”的衡量,就要看你這麼界定了。
反正在張偉的眼中,楊春媛已經和“十惡不赦”這四個字掛上了鉤。
陪審團可能會聽取證言,也可能會不聽,針對一些專家性的發言,他們很難聽懂。
但你要說一些能讓他們感同身受的事情,他們立馬就會被你給影響。
就比如鄭奮勇的提問,曹法醫的回答,都在側面說明楊春媛對待下屬的工作要求很離譜。
而這樣的領導,絕對能引起法庭上99的敵意。
除非你是工作狂,除非你喜歡工作,否則誰會喜歡這樣的領導?
鄭奮勇見目的達到,他決定再添一把火。
畢竟眼前這位,可是楊出院曾經的同事,知道很多事情。
“曹法醫,我知道20多年前,法醫辦公室的操作規範,還沒有現在這樣高科技化,有很多報道還需要自己手打出來,對不對?”
“是的,很多報告都需要我們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鍵盤打出來。”
“那我這裡剛好有一份報告的提交記錄,是關於20多年前連環殺人案的,請你看一下。”
鄭奮勇說著,走到投影裝置上,將一張程式碼檔案放了上去。
“在這份記錄中,晚上大概10點左右,有人想系統中提交了一封dna對比報告,但你看這裡,想同的使用者名稱在凌晨1點多的時候,又提交了第二份報告,是這樣嗎?”
曹法醫從口袋裡取出眼鏡,隨後轉頭看向了投影螢幕。
他仔細看了好幾眼,最後點了點頭。
“是的,你說的沒錯,有人重複提交了兩份對比報告,並且用第二份覆蓋了第一份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