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再次譏笑著看向方文斌,對方此刻的行為,簡直就是強弩之末,居然還想著掙扎一下!
“法官閣下,這份影片證據已經被採納為證物了,不過不是在本案中,而是由地檢總部重罪科連夜立案,以起訴孫泰山所犯罪行的案件中被採納為證物。我相信罪犯自行交代犯罪事實,算是真正的鐵證了吧,在影片中他對於搶劫富裕路富貴珠寶店一事,已經供認不諱,所以我認為我們現在的庭審,也完全沒有必要了吧?”
“這……”
齊法官看了眼方文斌,又看了眼張偉。
“唉,方文斌這算是什麼,晚節不保了吧?”
他心中直搖頭,但面上神色不變:“本庭認為,這個影片可以被採納為證物,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就放給大家看一看吧!”
“謝謝法官閣下的理解!”
張偉表示感謝,從肖百合手中接過u盤,開始操作法庭上的投影儀,播放影片。
影片中,出現了審訊室的一幕。
孫泰山正在被吳勇和塔木審訊,吳勇負責提問,塔木負責在一旁用自己的臉給對方製造壓力。
“老實交代,富裕路搶劫案是不是你們做的!”
“別想著否認,你女朋友已經交代的差不多了,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幫自己一個忙,將犯罪事實全部交代出來,到時候我可以和地檢溝通,為你減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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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也可以不交代,那麼你女朋友把案情全部說出來的話,你也就不需要交代了,到時候你女朋友可能只坐3年牢,但你要蹲1015年,你自己選擇吧!”
“孫泰山,你說還是不說?”
面對吳勇的提問,塔木在一旁的震懾,還有對於女友性格的瞭解,孫泰山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心理防線被擊潰了。
“我說,我交代,我都交代!”
“富裕路珠寶店確實是我們搶的,我在兩個月前從北方來到東方都避難,入住的地方就是城北區,原本我想著來東方都避難,沒想過幹這一票的。”
“後來有一天,我在離我住處不遠的新潮酒吧喝酒,無意中聽到了吧檯上有人討論戒指的事,這瞬間引起了我的注意。”
“後來我偷聽了那個男人打電話的聲音,甚至還偷偷跟蹤了他,才知道他有個女朋友,居然在珠寶店打工。”
吳勇舉手,打斷道:“停,我打斷一下,你說的那個男人是叫孔航嗎?”
“是的!”孫泰山點頭,並且接續講述。
“那男人是酒吧樂隊的,平日裡不是在酒吧,就是在自己的住處,偶爾會去看望女朋友,所以我很容易就跟蹤他找到了珠寶店。我還發現這珠寶店的安保很弱,尤其是那個老店主,在我們行內人的眼裡,那就是頭肥羊。要說唯一的難點,可能就是保險櫃的密碼了,不過我也準備了後手。”
“我經過一個多月的跟蹤,終於想到了一個詳細周密的計劃。為了這個計劃,我甚至故意將一份南島的旅遊卷交到了他們手中,我看出這對情侶沒什麼錢,拿到這旅遊卷後欣喜若狂,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招了!”
“我在飛機上的座位就在他們側邊,可以隨時觀察到他們的情況,包括那女人解鎖手機的動作。等他們都熟睡後,我就偷走了女人的手機,破解了密碼,拿到了保險櫃的一半密碼。剩餘的一半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因為那老東西一直將密碼記在一張紙上。”
“等那對情侶回來後,我知道那男人要出去見前女友,說是為了討回什麼戒指,所以我知道行動可以開始了……”
聽影片中的孫泰山這麼說,被告席上的汪溪終於忍不住了。
她抬起頭,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孔航,眼中有些歉意。
孔航說得居然是真的,他去見前女友真是為了討要戒指。
孔航察覺到了汪溪的目光,側頭與後者對視一眼。
他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影片還在繼續。
“我的計劃很完美,甚至連那老頭子在房間睡覺的事情都考慮到了,我最擅長的就是準備退路,所以當老頭子被吵醒後,我們就將計就計,讓我女友喊出了孔航的名字,以此來嫁禍給他。”
孫泰山說到此,臉上有些得意:“說來也巧,起訴的檢察官還真就如我所料,被我故意弄出來的證據誤導了,還真就認為是那蠢蛋搶劫的珠寶店。”
“別嘚瑟,繼續交代,城北區的檢察官蠢不蠢和你無關!”吳勇連忙打斷了孫泰山的話。
控方席,方文斌徹底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