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得站了起來,指著被告罵道:“她當時什麼都沒做,他就那樣愣著,看著我老婆流血,完全不像是一個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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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後,你老婆是怎麼挺過來的呢?”
郭無峰看著家屬席的女人,再次提問。
“最後還是我讓她開車送我老婆去了醫院,也是我老婆命大,終於挺了過來!”
男人說著,臉上卻再次露出悲痛:“可我們的第二個孩子,同樣夭折了……”
“孩子,我的孩子呀……”
家屬席上,女人也忍不住抽泣起來,哭腔感染著四周每一個人。
陪審席上,終於有人動容了,或者說同情控方的證人夫妻。
畢竟聽到了男人講述,看到了女人哭泣,他們都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動惻隱之心。
“好傢伙,又是這一招!”
辯方席上,張偉已經無語了。
雖然這一招老掉牙,但卻屢試不爽。
為什麼無論是控方還是辯方,都喜歡讓經歷悽慘的人上庭作證,因為這可以賺眼淚啊。
男人的哭泣和痛斥,果然影響到了陪審席。
並且隨著女人的助攻,這一招的效果,還在持續增強。
“反對!”
張偉可忍不了,當即起身看向劉法官,“法官閣下,雖然我不反對言論自由,我也不反對任何人表達自己的情緒。”
“但自由是相對的,而不是縱容,就比如家屬席上的這位女士,她的哭聲會對陪審團造成一定的煽動性,影響法庭的公平公正,對我方當事人不利,所以辯方懇請你約束她一下!”
劉法官點了點頭,他知道張偉說得有道理。
“證人,請你約束一下自己妻子,法庭不是讓你們宣洩情緒的地方!”
隨著劉法官的警告,男人朝妻子使了個眼色,後者的哭聲也漸漸止息。
張偉看了證人席和家屬席一眼,緩緩坐下。
但他知道,控方的進攻還在繼續。
“賀先生,我知道你還有故事要說,現在你可以繼續了。”郭無峰果然開口,再次引導證人。
“是啊,我還有故事呢!”
男人看著高小萍,也露出一抹譏諷之笑。
他看向陪審席,面露痛苦說道:“去年年初,我沒有去跟船,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第三個孩子要出生了,這一次我和妻子可以說是掏空了家底,拼盡了全力,我們都滿懷希望,希望這個小生命的出生,可以填補我們一家的遺憾。”
“可是……這一切又被那個女人給毀了!”
男人指著高小萍,咬牙切齒道:“這一次,我和妻子學乖了,我們沒有讓她負責接生,而是聯絡了北崇島的當地醫院,準備去醫院生產。”
“可是,就在我妻子即將臨盆的那天,她卻來了,並且阻止我妻子去醫院生產,還說我妻子必須要在家裡生產,不能去醫院!”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被告這是什麼意思?
和醫院搶生意?
人家都想著去醫院了,你居然還阻止人家,這是打算害人嗎?
就連張偉,也疑惑的看向了身邊的當事人。
“他老婆上一次產後出血,導致身體虛弱,那天又是快臨盆日,她絕對經不起路程顛簸,我阻止他們是怕他老婆死在路上!”
“可他們不知道,對吧?”張偉指了指證人席。
“唉……你說對了,他們自己蠢,卻還不自知!”高小萍嘆了口氣,無言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