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別苑設計的同樣很別緻,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還真想仔細打量一下這裡。
作為一個曾經的職業設計師,他對這些建築有本能的喜愛與欣賞。
然而,這些喜愛與欣賞也是要分場合的。
韓俊徑直走進主屋,大廳內坐著一個保養得宜的貴氣女人和秦名悠。
韓俊目光平靜的看著兩人,走到他們對面坐下。
秦名悠的目光有些不善,直勾勾的盯著韓俊的一舉一動。
韓俊也回視著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誰也不遑多讓。
秦夫人不著痕跡的打量了韓俊半晌,說道:“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韓俊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算是對她的誇讚給予回應。
秦夫人語氣清幽又柔軟地問道:“這幾年你一個人帶著秦宇很辛苦吧?”
“沒什麼感覺,比你養你兒子輕鬆多了。”
秦名悠怒道:“你找死是吧?”
“你說呢?”韓俊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秦夫人安撫似的拍了拍秦名悠的手,“都是一家人,都落到這份了,還彼此往對方身上扎刀子。”
秦夫人說完看向韓俊,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秦家曾經也是名門望族,如今卻落到了這步田地,人丁凋零。到了這個時候,咱們就不能不互相仇視,努力把我們的家族振興起來嗎?”
韓俊算是明白他們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了。
如果他們沒有給秦宇寄那封信,他是不可能會來寧城見這對母子的。
他發現這對母子將他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
連他的工作進度和想法都有了明確的掌控,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舒服。
韓俊定得看著她,沒有說話。
韓俊的這個表情落到秦名悠的眼裡卻又是另一種解讀。
在秦名悠看來,韓俊就是欠收拾,跟他親爹一樣,一意孤行的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最後還把自己媳婦兒的命給搭上了。
那種人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因此,他對韓俊和秦宇真沒什麼好感,認為在那樣的家庭教育之下也不會教出什麼像樣的人來。
秦名悠:“你來我家把這副臉孔給誰看?”
韓俊冷冷的看著他,冷笑道:“都已經是一條喪家之犬了,還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覺得心裡很虛嗎?”
“你說誰是喪家之犬?”
“這裡就咱們三個人,你說我說的是誰?”
秦名悠聞言立刻憤怒的拍了面前的茶几,手指恨不得戳到韓俊的鼻子上。
秦夫人見兩人之間的衝突簡直一觸即發,說道:“名悠,我跟你說過什麼?你父親的命都不能讓你清醒一點嗎?”
秦名悠的身體僵了僵,狠狠的瞪了韓俊一眼之後,憤憤不平的坐回原位。
韓俊的回應是一抹譏誚的笑。
那笑容把秦名悠的火氣撩得更盛,恨不得馬上撲上去撕了他那張臉。
秦夫人緩頰道:“名悠從小到大被我和他爸寵壞了,有些做得不妥當的地方,還請你勿怪。”
韓俊見秦夫人把姿態放得很低,知道寫那封信的人是誰了。秦名悠這副德性,怎麼會有信裡的知趣、進退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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