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湯思雨離得近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同桌，好像說話一直都簡短，她努力的鼓起勇氣，舉起手：“我……”

念零一把目光投向湯思雨，卻沒想到，把她嚇的後續的話語又吞進了喉嚨，湯思雨紅著臉，含著淚，自己是在是太沒用了。

念零一：……

想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長的多嚇人。

“我很醜？很嚇人？”念零一認真的語氣問結巴的湯思雨。

嚇的湯思雨趕緊擺手：“不，不，不是……”

湯思雨心裡給自己打氣，這是自己的偶像，自己的偶像。自己不能那麼膽小，自己要大聲的說話。

“我……我們，要給於瑞城交保護費……”

“我們經常被欺負……”

一旦有一個人開口，帶頭了，大家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跟念零一說：“我們感謝一姐就是因為，希姐把那孫子給打進醫院了……”

“他很囂張，經常找我們要保護費，經常欺負我們，在我們各種活動上搗亂。”

“上次我買了一個太陽能充電手機，他讓我舉著手機在天台上充電……”

“冬天他把我推進冰河裡，然後再把我撈出來。”

“他撕了我的卷子，還奪走了我的獎章。”

“上次校級運動會，他在我的跑道上放釘子……”

…………

念零一越聽越皺眉，坐姿已經從翹著二郎腿變成了正經的坐姿：“你們不會報警嗎？”如果這事情是單個人的也就算了，但是幾乎是所有人都受過，為什麼呢？

“警察說是沒有證據，而且金額比較小，不立案……”

“警察說沒有證據，也有可能是別人不小心把釘子踢到跑道上的，而且當時受傷也並不是特別嚴重。”

“他們是讓我脫掉衣服下河，然後又趕緊給我烤火，穿衣服，我沒有感冒，而且那地方沒有攝像頭，我沒辦法告狀。”

“對呀，一姐，我們不敢和家人說，聽說於瑞城家裡有關係，有人，之前有個同學的家長去找他們鬧，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再也沒有出現了……”

“你們可以一起打他！”念零一慢悠悠的出損招。

一群人偷偷的打悶棍，一次還是打得過的把。

“…………我們會被拘留，上次打過一次，被警察抓到了，賠了錢，還有人去了管教所。”

一群人聲音越說越地，好像對於七高而言，這個於瑞城真的是噩夢一樣的額存在。

“他還有社會上的兄弟，每次出入都有人保護者，我們上不了手。”

念零一：……

“學校不管？”

“沒有證據……”

湯思雨拿出一包零食遞給念零一：“一姐，你打了於瑞城我們特別感激你，這些都是我們自願買的。”

“以後你永遠是我們的一姐……”

念零一：……

我不知道說什麼。

“我打於瑞城跟你們沒關係。”

“上課吧。”

所有人回到座位上，念零一接著書的高度，把自己的老年機放在座位後面，抽出小鍵盤，開始敲敲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