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英還要罵,何金燕己經推開門出去看熱鬧去了。
人一走,許春英有些慌亂的看向了淩建國。
淩建國只回了她一個字。
“該!”
而隔壁門口,此時正唱一出大戲。
田寶柱下了崗,媳婦又在孃家不回來。
他也是心裡煩,就跑到三字街外頭的一家小吃部喝起了悶酒。
他自己坐在角落裡沒抬頭,其他吃飯的人不知道他也在,把今天的事當笑話似的宣揚。
正好被田寶柱聽的清清楚楚。
本來他就喝了不少酒。
這下,就像酒精瓶子裡被扔了火苗,一下就炸開了。
當他拎著啤酒瓶子沖出小吃部時,大家夥才反應過來,這是壞了菜了,趕緊都跟了過去。
有的是為了看熱鬧。
畢竟這種事可不是常有的。
有的熱心腸,是怕真的鬧出事,怎麼也得攔著點。
田寶柱則是拎著啤酒瓶一馬當先。
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可是什麼都不做,他要憋屈死了。
今天吳家關燈關的格外的早。
屋裡靜悄悄的,像把整個世界隔離開了。
啤酒瓶子砸碎窗玻璃的聲音響亮又清脆。
吳家人才像被驚醒似的,開了燈的開燈,穿衣的穿衣,哭鬧的哭鬧。
亂哄哄的吵嚷聲中,宋蕊三口人正好路過。
不樂意看這種熱鬧,三人穿過吳家門口擁擠的人群,徑直回了家。
吳玉蘭的目光,卻偏偏透過所有人,落在了他們身上。
他們一起出門的時候,孩子總是淩野抱著的。
門口人多,他雖然還是一張冷硬沉默的臉,但手上卻環住了宋蕊的腰肢,把臂彎她和其他人隔開距離。
他就那麼護著她,一步步的往家走。
連頭都不抬,連一眼都沒看她。
他的溫柔和注意力,只給了她們母女兩人。
那種差一點就可以擁有幸福的夢,終於碎在了吳玉蘭心裡。
她不是差一點,她是從來沒有過機會。
他愛宋蕊,但他從未喜歡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