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被關在這大鍋裡,沒見過這屋內景色,一旦施展幻術,絕對會被發現。
“你到底想怎麼樣!”
清悅的女童聲聽起來頗為氣惱。
蓋好鐵鍋,將鍋鏟放到鍋蓋上,風無律不緊不慢擦擦手,再踱步走到桌旁坐下。
“妖獸也會獵殺同類。人吃魚,天經地義。”
“就算我放了你,你能活?將你丟在路邊,你能生出兩條腿跑回海里嗎?”
“回海里又怎麼樣?不是剛逃出來?你既然想躲著。我可以給你個選擇。”
風無律將右手搭到大鍋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
“做我的契約獸。我不要你的蜃珠,不要你的命。我還會護著你的命。我活著,你就不會死。”
銀紅大魚沉默了。
她只不過是一隻東海蜃獸。
人人都只想要她的蜃珠,契約了她,能有什麼好處?
施展幻術?
幻術又不是隻有蜃獸才能施展。想要施展幻術有的是法子。
陣、符、器,皆可。
哪會有修士為了區區幻術用掉一生唯一一次契約妖獸的機會。
“為什麼?”銀紅大魚聲音乾澀。
“我需要你。僅此而已。”
風無律語氣平淡,好似在說今晚在下雨,那般平常,卻又那般篤定。
這是十分簡單的一句話。
也是十分動人的一句話。
“哇——”銀紅大魚再次痛哭出聲。
這一次風無律沒有故作冷淡,而是笑著拿起葉雙舟壓著鍋蓋的手,輕輕掀開鍋蓋。
“哭吧。要吃東西嗎?”
風無律從儲物袋裡掏出白玉靈菇放進鍋裡。
銀紅大魚狠狠張嘴咬下一口。
“跟著你,我還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嗎?”
風無律食指輕輕摩挲鍋沿。
“能。以後會有更多好吃的。”
“那除了這些,我也能吃肉嗎?”
“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