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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尖嘴利

關闍彥壓著眉弓,可嘴角的笑還是沒放下,這個表情有些怪異,總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他是接不住這個話題了,甚至再不制止,眼前這女子都要騎到他頭上去了,這令他備有危機感。

他將自己的氣壓壓至最低,突然開門見山:“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近來京中勢力暗中較量,你又露了真容,若此時將你送出去,那便是間接要了你的命。我可以誇你很聰明,因為你應該比我更早明白這一點。”

魏鬱春暫被他的氣壓抵得撐不上勁兒,甚至內裡燃起肝火,她的脖後已經冒出了冷汗,現在的她,滿腦子唯有如何狡辯一問。

她強逼著自己擠出一個從容的笑:“我便是害怕被人盯上滅口,才想拖延留下來的時間罷了。”

她這是找藉口都懶得找了,直接順著關闍彥的話編了起來。

關闍彥笑得更陰森了:“拖延時間用得著跟陶明案攀關系?”

魏鬱春聽完腦子空白,完全不懂他的意思:“我何時要與陶明案攀關系?”

對方直白的話聽起來甚至有些刺耳:“你近來一直都在想辦法打聽我手裡頭的事,而此事是唯一能與陶明案産生交際的辦法。果不其然,今日你們當著聊得快活,聽說那頭還特地管你問了姓名?不錯,進度感人。”

魏鬱春惱了:“你陰陽什麼?說我不知廉恥麼?”

她也是覺得好笑,也完全不理解關闍彥的腦迴路,他是怎麼就這樣把兩件根本毫無交集的事牽扯到一起的,問題是,他覺得特別合理,並且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簡直是自我極了。

可奇怪的是,自我就自我了,之前說她不知廉恥他都會諷刺得更風涼,今兒這語氣怎麼聽得像是憋了一肚子火一樣?他氣什麼呢?

哦……原來是這樣。先前她與之告白過,結果沒過多久就立馬被她嫌棄了,再不久,又察覺到她跟陶明案關繫有所進展,這是惱羞成怒了?

不是他自己說他不喜歡就拒絕的麼看到她轉頭就換人,心裡就不好受了?!

嚯,他幹的好事可不止這樁。

魏鬱春的思路越轉越快,立馬想到了春桃酒宴上金玉圓對安南都督的態度,當即又憎惡其好似恨不得天底下所有女子都要圍繞他轉的惡行,真是個畜生!

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被魏鬱春,在心中從上到下鄙視唾棄了個遍的關闍彥,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怪行,他居然真的在莫名其妙生氣?!

但魏鬱春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一向覺得,跟畜生談話反而是辱了自己的名聲,她擠著眉頭,轉了腳步,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她轉念一想,她本就想借陶明案那層關系繼續深入案子,的確,陶明案好似也對她有好感,他們做朋友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有什麼好否認的?

但關闍彥實在是誤會了她,她無意繼續深入那種關系,她一心報仇,又受過情傷,心腸早已冷漠了。她之所以特別關注他,也是擔心他們做事撇下自己,而非為了跟陶明案談情說愛找機會。

既然關闍彥已經誤會了她,她不如就受著好了,畢竟也是這個誤會,她才得以護住自己的身份和真實目的。

另外,她問心無愧,他誤會的時候還能叫他自己氣得七竅生煙,豈不是兩全其美了?

她美滋滋地想著,緊接著慍色不見,她竟然揚起了只洋洋得意的笑容,鬥牛般道:“我就算喜歡陶司直,你能奈我何?哦對了,我就是不想走,不過諾言你還是得守,稍微變通一下,我做什麼事情都不要過問就行。我有證據,都督可不能反悔。”

她也意識到自己真的變得越來越欠揍了,這個語氣聽得她自己都皺眉,可大快人心也是真的。

關闍彥放下莊重的姿態,他插著腰,他打算不怒自威,但未想,他實在是忍不住,結果成了氣急敗壞:“好你個馮迎春,當真是臉皮極厚,不知羞恥。”

魏鬱春話音還在繼續:“忘記說了,我與陶司直也已有了交聯方式,你限制不得我。”

她體驗了一番狐假虎威的快感,發現已經欲罷不能,甚至開始胡編亂造,態度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聽說你明日晚上要去洞市?洞市的地點唯有陶司直與章司務知曉,他們只信我,也只告訴了我,你若帶我去,我才會將位置告訴你。”

關闍彥氣歸氣,可聽到對方大言不慚的模樣,他卻還是熄火了,語氣沉重,容不得冒犯。

“你可知洞市是什麼地方?你要去,怕是連被撕成碎片都算好結局了。”

他居然不計前嫌,真的在為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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