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螺旋紋的。”
“……”
.
暖色寬厚的被褥鋪在床鋪上,可以看清其中微微上下起伏,周蒼衡咬牙緊閉著眼,一向蒼白的面孔多了絲血色。
那人似乎不滿足,狠狠地扌島了幾十下,抓住周蒼衡死死掐著枕頭的手指,強行握在手中。
幾分鐘後,陷入平靜。
“……怎麼哭了?”吳景文輕聲問。
吳景文附身抽出兩張紙巾,擦拭著他的眼角。周蒼衡半眯著眼睛,視線在他英俊深刻的輪廓上流轉,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吳景文緩緩起來,翻身躺在他身邊。
指尖還在顫抖,周蒼衡忽然抬手從他工筆描繪般的眉眼一寸寸地撫過,酥麻輕柔,彷彿擺脫一切困擾後的溫和。
“有點疼。”周蒼衡終於回答他。
吳景文一愣,挺直了汗水未幹的胸膛,勾起嘴角意有所指:“真的……只是因為疼?”
周蒼衡無力地翻過身,抬起酸軟的手臂按亮床頭的鬧鈴。
8:00a..
吳景文自以為他害羞地不說話,也不逼迫他,掀開被子走進浴室,霎時,淋浴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十分鐘後。
吳景文頭頂著幹毛巾,濕潤的發絲尚在往下滴水珠。他穿著件寬大的白短袖,調整微波爐的時間熱早餐,順便思考怎麼燉雞。
將早餐端出去後,吳景文站在冰箱前搗鼓材料,左右檢視後決定直接問。
“周蒼衡你吃不吃香菇?”吳景文又想起幾個小時前腰斬的問題。
客廳沙發上,周蒼衡揉著太陽xue閉目養神,聞言隨口回答:“隨便。”
“隨便?一會吃的時候你就不隨便了。”吳景文最終把香菇收了起來。
周蒼衡聽到了:“……”
“嗡——”
褲袋裡手機直抖,戰鬥力堪比指甲刮黑板,吳景文一條腿都酥了。
“老徐什麼事?”吳景文耳側夾著手機,一手罐頭一手勺子,正在往玻璃杯裡挖蜂蜜。
“出事了。”徐輒語氣聽起來極其緊張,他似乎正在趕路,可以聽見呼嘯的風聲。
“你在出任務?”吳景文疑惑。
徐輒走在寬闊幹淨的醫院地板上,盡頭的病房已經被警察包圍,他站在原地低聲地說:
“302的病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