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把頭埋在他後頸窩悶著，鼻息間全是他洗完澡留下的沐浴露味，香香甜甜，這時候最能安撫他。

他帶著人往盆栽後面移了些，遠處人來人往，無人注意到此處交疊的二人。

“司機死了。”吳景文低聲說，“陳秋還不知道。”

周蒼衡聽到他有點不對勁，想回過頭看看他，卻被吳景文推了回去。

“吳景文。”周蒼衡試探地喊了聲。

“唔。”吳景文親了親他後脖頸上的嫩肉，“麼麼噠。”

周蒼衡按著腰間橫著的手臂，垂下眼簾說：“這世上有人作惡是為了財，有人是為了恨，而有些人作惡只是單純想看這個世界燃燒。”

周蒼衡覺得後背上的刀疤隱隱發癢，他閉上眼：“很不可理喻，常人不會做這種事，你不會想明白，不要逼自己。”

吳景文挑起眉：“我在認真的撒嬌，你沒聽出來嗎？”

周蒼衡按下他瞎撩撥的手，平淡地說：“我們並不是無可奈何，我們都可以選擇擅長的方式維護和平。”

吳景文忍無可忍地咬住他的後脖頸，那片肉他饞了很久，老是有恃無恐的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周蒼衡渾身一顫，大機率上毛炸了，抬起腳狠狠地踩了他。

他一個轉身從禁錮的雙臂中逃出去，反手摸上自己脖子，那邊一圈明顯的牙印。

牙口挺不錯的，不需要整牙。

一抬頭，只見吳景文叉著腰張揚地沖他揚下巴。

“我錯了，給你咬回來。哎你別走啊！你去哪兒？”

周蒼衡一個眼神都不回。

吳景文心虛地想他會不會真生氣了，摸了摸鼻子蹲在手術室門口，肚子一陣陣的疼。

五分鐘後。

腳步聲由遠及近，吳景文茫然地仰起臉。

周蒼衡回來了，帶著個護士，正低聲交談著什麼，嘴角勾著笑，把人迷得肝顫。

“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護士指示道，“你是傷口撕裂對吧？坐椅子上，我看看。”

吳景文愣了：“噢？”

他眼神往周蒼衡哪兒飄，只見後者依舊冷著張臉，接受到自己的視線後，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吳景文立馬說道：“噢！”

監控被警局翻了個遍，徐輒從回了局裡就沒合過眼，辦公室東倒西歪坐著一夥人，一人腿上架著臺電腦，煙蒂裝滿了煙灰缸。

空氣清淨機孜孜不倦的工作，依舊改善不了滿空氣的煙草味。

估計一會就該觸及煙霧報警器了，扣工資的事被提上日程。

“找到了！”不知誰喊了聲，興奮溢於言表，“徐隊，找到他了！”

徐輒差點被煙屁股燙了嘴，他趕緊走過去，問：“地址。”

“事故發生地點往南，我看了那幾條路的監控，這地方很偏僻，幾乎沒有直達的車，進去並不方便。”

徐輒注意到其中一個雪白的建築，心中一咯噔，說：“精神病院？”

隊員回答：“對，那裡有家精神病院，開了六七年了。”

精神病院。

……季鳴。

709？！

徐輒眼神一凜，抓起車鑰匙，喊道：“一隊跟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大概能完結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