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徐輒企圖從林簡身上找出蛛絲馬跡,可對方顯然沒睡醒,
睡眼惺忪地捧著手機。
只聽白金低聲問道:“周何會去哪兒?”
徐輒愣了半晌才憋出一個字:“啊?”
白金“嘶”倒吸一口氣。
吳景文接過話語權,有條不紊地述說:“你聽我說,‘阿平’這個人確實存在,周何曾經告訴你和我還有……”
他看向白金,“告訴你舅舅的話都是真的。現在周何被阿平綁走了,順道綁走了景文公司裡的一個實習生,三個小時前他們往南邊跑,目前沒有查清逃走路線,如果你們曾經談到過這方面的問題,請告訴我們。”
周何、阿平,白二舅,這三者讓徐輒想起那張他曾經遞給周何的名片,實際是白金的聯絡方式,他在這其中當了一次“橋梁”。
以及那張被他銷毀的紙條,那上面周何第一次提到“阿平”。
所以他才會聯絡白金,因為他二舅認識不錯的精神科醫生。
徐輒否認道:“沒有,周何從來沒有與我談起過這方面的問題,他只告訴我他有辦法可以找出殺害獄警並且劫走7號的犯人,那個人很可能是阿平。”
吳景文疑惑道:“你相信?”
徐輒搖頭:“並沒有,當時他告訴我,他懷疑自己有第二人格。”
吳景文收緊了下巴:“他懷疑自己有第二人格?”
徐輒回憶著那天晚上二人在車中短暫的談話:“周何不確定阿平是否是他的幻覺,希望得到確切的答案。所以我留了老白的聯系方式給他,因為他認識不錯的精神科專家。”
白金攏著身上的長棉襖,說:“是這樣,當天我就找到了醫生,讓徐輒把我的名片轉交給周何。但沒想到過不了多久,徐輒出了車禍。”
吳景文吸收著龐大的資訊,若有所思:“……”
“我知道這行仇人多,畢竟我也是這麼過來的。”白金有些後怕,“剛趕到醫院,聽說我大侄子的氧氣面罩差點被人扒了,一打聽是誰——結果就是那位有人格分裂的周何周先生。”
“所以你那時候,還沒有與周何聯手?”吳景文盤問道。
“……其實徐輒出車禍的事是周何告訴我。”白金如針芒在背,吳景文的眼神快化形把他解決了,白金清了清嗓子一身正氣道,“周何直接告訴我有人想用這件事謀害他,如果我想抓住真兇只能和他合作,把對方詐出來。”
“他一定經歷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人,才確信確實有阿平這個人存在,不然不會突然篤定‘有人想害他’這個事實。”
白金話已至此不願再談,袖口往額上擦了擦,隨即閉上嘴再也不說了。
吳景文依舊有所懷疑,卻沒有再開口詢問——白金的嘴硬得要命,騙人一把手,和周蒼衡一個樣,不愧是一個公安局出來的。
問白金不如問周蒼衡,前提是把周蒼衡找回來。
吳景文抱著臂靠牆,冷笑一聲:“他說他能抓到真兇,所以你就屁顛屁顛跑回來?你覺得我會信?”
“信不信由你,真相就是這麼回事。”白金把事說清後倒是腰板硬了起來。
吳景文冷冷看著他,白金活了大半輩子,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只是那張臉圓得太富貴,平時笑眯眯慣了,導致他沒什麼殺傷力。
要是放在十幾年前,他往路口一站都能嚇跑一堆小流氓。
一分鐘之後,白金熬不住地眨眨眼,宣佈失敗,咬牙切齒拍腿跺腳地罵道:“小兔崽子老子告訴你,你物件一個人想瞞天過海根本不可能,要不是老子讓醫生說假話,你以為秦宇剛一開始會相信?他又沒老子這麼好的演技,怎麼讓阿平相信周何真的到了孤立無援的地步?分分鐘暴露。”
後方一心工作的諸位似乎都隱隱朝這地方挪了些。
老秦以拳抵唇重重地咳嗽兩聲:“我聽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