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周蒼衡坐在電腦前,隔音牆將聲音幾乎完全隔絕,安靜得與外界格格不入。他想起徐輒剛才那個眼神,些許往上飄的心重新跌到它該在的位置安分地待著。
“貓。”
腳踝被蹭了幾下,肥貓盤著他的腳不再動了。
外邊鬧了好一會,大約一個小時後聲音逐漸減小,直到天色全暗,天際冒出幾顆星星,聲音徹底沒了。
周蒼衡半天沒聽到聲,擰開把手出去望了眼,只見他們全把自己喝趴下了,握著酒杯東倒西歪地躺在地板上,外套皮帶滿天丟,幸虧家裡開著地暖。
空氣裡酒味濃鬱得要命,周蒼衡拉開陽臺門通氣,扛了兩床被子往他們身上蓋。
由於吳景文剛出院,沒被灌多少酒,全程吃了半盤花生米。他只是趴了會,聽到動靜後撐著臉看周蒼衡忙裡忙外,聞了聞自己身上,嫌棄地皺起眉。
“醒了?”周蒼衡抬手貼著他額頭,感受到溫度正常才說,“剛出院就敢喝酒。”
吳景文眨眨眼,壯著膽子拉下他的手親了親掌心,最後咧開嘴沖他笑。
周蒼衡只覺得掌心略過一片軟綿綿,跟貓舔他的時候有點像又不太像,怪鬧人的。
“聽得到我說什麼嗎?”周蒼衡把手收回來,倒了杯水塞他手裡,“拿著,不準動。”
這話帶著命令的語氣,少見。
吳景文一挑眉,叛逆道:“哦,我就不。”
周蒼衡覺得這個酒鬼比平時難搞,想著要不要把人劈暈了扔床上比較幹脆。
正這麼打算著,手腕一緊,被人攬進了懷裡,鼻尖瞬間充斥著酒味,還混雜著股洗衣粉的味,是他們這些天在醫院經常用的牌子。
他被人推搡著往後退,差點踩到地上躺屍的人的手臂。周蒼衡一邊防著踩人,一邊揹著走,主動權都在吳景文手裡。
“咚!”吳景文手一甩,把門關上了。
“吳……”
“噓——”吳景文按住他嘴唇,把人抵在門板上,“別說話,再出聲我就要硬了。”
周蒼衡說:“你別耍酒瘋。”
手被高舉過頭頂按在耳側,是個被掌控的姿勢,吳景文臉放大在眼前,鼻尖若即若離地磨蹭著他的,周蒼衡耳尖染上一層紅。
男人眼底充斥著意亂情迷,在大部分情難自禁下是本身的剋制與猶豫,是那團火焰無法觸及的地方。
“多給你點吃的,你會讓我……嗎。”他嘟囔了句。
周蒼衡腰間的手逐漸收緊,他意識到:“你沒醉……”
吳景文:“嗯。”
“我想親你。”在周蒼衡微微瞪圓了眼睛時,他扶著對方的後腦說,“你可以拒絕。”
吳景文吻了下來,嘴中有淡淡的酒氣。
先是試探地親了兩口,沒等到反抗,吳景文才大膽地含住他的唇瓣慢慢摩挲,身體下意識地把人往門板上堵,直到周蒼衡退無可退,只能仰著頭待在他懷中任由索取。
門的那頭是兩個外人,隔著一扇木門,他正在被一個男人深吻。
周蒼衡偶爾抽出些思緒,腰間的那隻手滾燙得灼人。他壓著嗓子中即將溢位來的聲音,急促地喘了聲。
“你也硬了。”吳景文咬著他的耳朵低聲笑了,相擁的身軀近乎醉人的發燙,腰上的手緩緩下移,周蒼衡忽然睜開眼。
吳景文拉下了他的拉鏈。
作者有話要說: 富強民主誠信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