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哥吹感冒了怎麼辦?”
諸如此類。
前來檢查的那幾位敢怒不敢言,看在周何的面子上忍氣吞聲地咬著牙讓開一條路。
“讓他們走!”
路上塵土飛揚,小道不好走車子總是震,搞不好這廢鐵得抖散架了。
吳景文不看路光盯著周何直瞧,終於把人看毛了。
周何冷著張臉,說的話卻狠毒非常。
“信不信我沖下去?”
“幹嘛?”吳景文一挑眉,前兩天那股蕭條勁似乎被他消化得幹幹淨淨,“想跟我同年同月同日死?讓周蒼衡出來抱著我說上倆小時好聽的,我就同意。”
周何冷冷道:“他永遠都不可能出來。”
“交易失敗。”吳景文聳肩。
周何不鹹不淡地控著油門:“臨時起意的逃亡有目的地嗎?”
誰料吳景文指了指左側:“走這。”
周何:“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吳景文吹了記口哨:“你可以不聽。”
周何古怪地從後視鏡望了他一眼,思索片刻按照他的要求朝左側車道而去。
“嗡——”
放置在車前的手機突然亮起,是zues。
吳景文一挑眉。
周何平淡道:“接嗎?”
吳景文詫異:“為什麼問我?”
“我是你的人質,我惜命。”周何的回答吳景文覺得很有道理。
答案是不接,被決絕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吳景文收回手指,有點酸:“這麼晚,他還給你打電話,喲,你們同事關系不錯,一起擼過串嗎?”
周何懶得搭理他,絲毫沒有半點被劫持人該有的狀態。
“我說錯了?”吳景文不依不饒地追問,炙熱的眼神快在他身上燒出個洞來。
周何敷衍道:“嗯。”
然後他說:“別囂張,他很快會發現你逃走的事實。”
無處不在沙沙落葉聲,遠方滔天海浪拍打巖壁,樹林中排山倒海般掀起一道浪潮,嬌嫩的小苗幾乎攔腰而斬。
吳景文降下車窗探出去望了眼,最後在右側發現一塊生鏽的路牌,他縮回上半身,讓周何繼續往前開。
隨後耳邊便沒有動靜,周何疑惑地偏過腦袋,餘光瞥見他閉著眼輕靠車椅正在養神。
“你之前被阿平抓走的時候,是不是沒想過我會來?”寂靜的車內忽然響起吳景文的聲音,低啞沉重又淡淡地撩人。
周何不動聲色道:“他怎麼想我不知道。”
“知道你有定位器的只有我、鹿蓉還有林簡,從現況反推過去,你很早就知道林簡不對勁,所以才會告訴我你把定位器扔了,而出於尊重你的想法我不會再開啟那個軟體。”吳景文抬起手臂橫在額前,一聲嘆息,“你那時候就在試探他,但是沒想到最後是我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