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趁著夜色來到醫院,不得不承認,白夢潔這張臉還是很值錢,掛了急診省去很多麻煩,劉飛陽只是眉骨受傷並沒有太大問題,倒是這女人非常心疼自己的做了全身檢查,最後結論只是輕微腦震盪,沒有其他問題。
他沒問,白夢潔滔滔不絕的把事情始末說出來。
當得知黑了金龍一千萬,劉飛陽險些跳起來,他不是腰纏萬貫的土財主,十塊錢、一百塊錢都是辛辛苦苦賺來,一千萬對他來說是天文數字,簡單分析了下金龍的身體情況,平均算下來每一次得五十萬…
“你是鑲金邊了麼?”
劉飛陽想問,最後還是忍住。
不過也見識到了什麼叫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這種事放在自己身上,也憋氣,也得找她問問。
他不是不想幫,而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能力幫,然而這女人不這麼認為,早在心中篤定眼前的人能與神仙一起打獵、與李老爺子談心,王爺還能因為他放棄自己,勢力絕對不是表現出的那麼弱小,所以像一塊狗皮膏藥似的徹底黏住,走到哪跟到哪,最後成功的一起上了飛機,降落在海連。
當鹹腥味的空氣迎面而來,感到久違的親切。
海連的氣溫要比惠北高很多,已經達到零度左右。
昨天公司的人剛剛給他來電話說,年前的最後一次會議已經開完,安保人員有一部分已經放假回家,剩下的人也都各司其職,所以他倒成了孤家寡人,想到自己身後還有個跟屁蟲,放棄了回家的打算,萬一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可就不好了。
還有兩天就過年,他閒下來,安然倒忙的不可開交。
各大商場都在搞活動,有很多大品牌的櫃檯為了營造影響,也都僱傭模特,公司簽約的那些人幾乎是從天亮開始準備,直到天徹底黑下來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連帶著安然和呂婷婷也都保持如此作息時間。
今天下午還有個商場需要走秀,她也是剛剛回到公司,飯菜早就讓人送過來,只能在辦公桌上囫圇吞棗的吃一口。
“咚咚咚…”
“進來…”
呂婷婷聽到敲門聲,嘴裡的飯菜都沒顧得上嚥下去,就開口說道。
坐在裡面的安然額頭前已經有頭髮散落,一身職業裝的她也顧不上整理,雖說每天忙忙碌碌,但在忙碌之中過得很充實,也過得很快樂。
“咯吱…”
房門被推開,一人的身影頓時出現在門口。
“哥…”
呂婷婷率先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頓時瞪大眼睛,本以為是公司職員,所以也就沒顧忌形象,嘴裡還有兩條豆芽。
“你什麼時候回來,怎麼沒…你怎麼了?”
她說說話,終於注意到劉飛陽臉上的傷。
家不能回,安保公司又都在放假,想來想去也只好來這裡,順便把這幾天的事情給說說。
安然早已看向門口,原本欣喜,可隨後臉色就徹底黑下來。
劉飛陽見她的狀態就知道是發火,尷尬的抬手摸了摸鼻尖,對她的脾氣再瞭解不過,兩人一起經歷事情的時候,她有容忍之度,但要是誰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動了她的男人,這女人還能做出當初被省會峰哥堵住的時候,拎著武器玩命的事情。
“剛下飛機,沒回家直接過來了…”
他有些心虛的說著,安然表現的越關懷,他心裡越發慌張,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隨後趕緊道“對了,還有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