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這幾個人直接就給我們上了手銬,我們三人都還淡定,只有梁老闆很是緊張,大概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吧。
梁老闆滿臉堆笑的對著對方帶隊的那人說到:“哎,你們是哪個所的,我跟你們分局的汪副局長都是哥們,要不你們讓我打個電話,這都是誤會。”
“少他媽廢話,都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回去,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哎,領導,我是良民,我真的是良民……”梁老闆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可對方根本不管不顧,推推搡搡的就將我們帶上了車。
到了所裡,我們幾人被分開給關了起來,我想著不過就是進來做個筆錄,解釋清楚了或許就能把我們給放了。
沒想到的是,我被帶進一個小房間裡,我的雙手都被銬了起來,然後將我給掛在了窗臺的鐵欄杆上。
這還真他媽歹毒,這窗臺高過人的腰部,要想不受罪,就只能踮起腳尖站著,否則手銬就要勒住手腕,那滋味可不好受。
做完這一切,那個戴帽子的傢伙就從房間裡退了出去,根本就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我心想這是又遇上不講理的了,媽的,什麼玩意兒。胡胖子曾給我講過一個笑話,說是有一個南方老闆到了北方某市去做點生意,獨自一個人去餃子館吃餃子,結果剛好有幾個戴帽子的也進到了這家餃子館,看到這南方老闆吃餃子居然不蘸醋,就嘀咕了一句,“吃餃子不蘸醋,這是吃的個啥。”結果那南方小老闆頂了句嘴,“我就不蘸醋,怎麼了嘛!”
就因為這句話,那幾個戴帽子的不由分說就將這南方小老闆給整了進去,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關了兩年多,同號的人問他,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這南方老闆每次都回答“我是因為吃餃子不蘸醋進來的”,這事也就成了個笑話。
我們幾人今天就等於是吃餃子不蘸醋,這不是莫名其妙,無妄之災麼?
我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進來找我問話,我起碼還有功夫在身,立著腳尖還能堅持,可我想胡胖子他們幾人肯定也是跟我一樣的遭遇,他們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我必須想辦法出去才行。
事情到這一步,我也只能用非常手段了,既然沒道理可講,那我就自己給自己討個公道。
手銬在我眼裡簡直就跟玩具一樣,我輕輕鬆鬆就將手腕脫離了出來,我徒手將窗戶上的鋼筋給掰開一個大洞,我順著就從這鑽了出去,然後跳到了地面。
我突然想到我不是還有李副部長前不久發給我的一本證件嗎,證件就在我的包裡,都在酒店放著,我得趕快回去把證件拿到手。
我離開沒多久就被人發現了,整個所裡現在都亂套了,為了逼問出我的下落,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胡胖子幾人上起了手段。
胡胖子跟麻桿都是經歷過這些的,咬著牙堅持著一句話不說,他們知道我出去了,肯定會回來營救他們。反觀梁老闆就倒黴了,咱們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他根本就不瞭解我,任憑怎麼招呼,他也只是重複不知道三個字。
我取到證件以後趕緊又朝所裡趕去,我早點解決完這事,胡胖子幾人就能少受點罪。
我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進來,很快我就被人給團團圍了起來。
“你小子膽子不小啊,敢脫逃,怎麼,跑不了,現在回來自首了?”
我懶得跟他廢話,一把掏出口袋裡的證件就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