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的亞瑟真的愛你嗎?”佩內洛普如此問。
米娜迅速道:“他當然愛我,就像我之前看到朗斯通勳爵愛你一樣的無怨無悔,所以他一定會盡快娶我為妻。”
聽到克裡斯蒂安的頭銜出現在米娜的口中,還是這樣的話,佩內洛普愣了愣,也不禁心頭一酸。
她強行將那酸澀按下去,道:“我以為你知道,我與朗斯通勳爵已經分開了。”
米娜愣住了。
“為什麼?你們簡直天生一對。之前媽媽還總想把我介紹給他,但相信我,我看人可準了,我知道,他這輩子認定你了。”
佩內洛普實在不願與她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十分生硬地轉移話題:“我想,你們已經約定好時間了,是嗎?”
米娜聞言,果然不再關心他人的感情生活,點了點頭,說出了那個時間。
佩內洛普道:“你明天可以過來,米內特,我會送你過去。”
聞言,米娜終於露出了一個珍貴的笑容。她起身上前,抱住了佩內洛普,輕輕道:“我就知道你會幫助我的,佩內洛普表親,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明白了。如果有的選,我真寧願像你一樣。”
佩內洛普只是拍了拍米娜的背,沒有跟她這些天真的蠢話計較,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當米娜快速離開後,佩內洛普立刻就開始了行動,她給好幾位友人寫了便條,詢問關於“亞瑟·弗萊徹”這個名字的事情,並十分隱晦地提了提米娜的情形。
最終,她的這位朋友告訴她,他是個風流種子,她的那位朋友也與她分享趣事,說他有個未婚妻,而且據說,他與他的未婚妻之前已經在蘇格蘭用那種特別的方式結婚了,只是不為人所知,畢竟那實在是有失身份。
佩內洛普畢竟是曾私奔去蘇格蘭過,她明白那雖然對上流社會來說不太體面,卻是完全合法的。
所以,他不可能與米娜結婚,他只是想把米娜騙上去法國的船,然後米娜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第二天,米娜如約而至。
她穿著一身不知道是怎麼弄來的男僕衣服,手裡提著一個小皮箱,滿臉都是期待。
佩內洛普直截了當地告訴了她真相。
可米娜顯然沒聽說過這種結婚方式。
“什麼叫宣告婚姻?”她疑惑地問。
“在蘇格蘭。”佩內洛普向她解釋道,“一對男女只要在證人面前宣佈結為了夫婦,那麼他們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米娜搖頭道:“不可能,他說他甚至沒有戀愛過,他唯一想要娶的人是我,他愛我!只愛我!”
佩內洛普看著米娜的臉,忍不住想,這個女孩確實很像曾經的她,連這份對心上人的信任都一模一樣,可是,人還是得學會分辨對方究竟值不值得如此信任。
“這是我的朋友親筆寫給我的。”
“你的朋友?”米娜反問,帶著一絲她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輕蔑。
好在她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我明白你是在關心我,但他是很有魅力的男士,他可能得到一些不懷好意的中傷。”
佩內洛普嘆了口氣:“那我們就親自問問他,好不好?”
米娜本想要繼續表示自己一定會對心上人堅信不疑,但她看著佩內洛普的臉,咬了咬嘴唇,還是點頭同意了。
她們一路向著車站而去。
當她們到達與亞瑟·弗萊徹接應的地方時,米娜興奮得直接撲到了那個男人的懷抱裡。
“米內特,我真怕你不來了。”他鬆了一口氣道。
“就算讓我像小美人魚一樣,腳下恍如踩著刀子,我也會來。”她說。
聞言,佩內洛普不禁輕輕咳了一聲。
亞瑟·弗萊徹立刻道:“感謝你,佩內洛普女爵,米內特經常和我提起你,你果然如傳聞一般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