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謝星洲準備做個土雞湯,熬一整晚,明早起來就能喝。
雲朵在一旁,邊玩手機邊看他處理食材,“你有沒有考慮過轉行當廚師?”
“會做個雞湯就能轉行了?”他手下動作沒停,拍了一塊姜下鍋,又去處理其他輔料。
看著那麼大一塊姜,雲朵莫名覺得嘴唇舌頭辣,苦著臉嘆,“唉,你怎麼那麼喜歡姜。”
“不是我喜歡,是你討厭。”他無奈道,“冬吃蘿蔔夏吃薑,對身體好。”
雲朵眨眼:“有這種說法?”
謝星洲嗯了聲:“老一輩傳下來的經驗。”
從來沒人跟雲朵說過這些,只有謝星洲。
她哦了聲,重新趴在吧臺,看著他熟練利落的動作。
男人穿著白襯衣,外面套著條圍裙,小臂露在外面,漂亮不誇張的線條。
頭低著,廚房暖黃的燈光下,裸|露在外的脖頸面板白得溫暖,眼睫垂著,時不時忽閃一下,如撲閃的蝶翼。
雲朵歪著頭看他,因為那碗姜水,整個人開始發熱,疼痛感減輕不少,睏意就上來了。
她揉了揉眼睛,小聲打了個哈欠。
謝星洲似腦後長了眼睛,突然道:“困了就去睡吧。”
“不要,”雲朵懶散道,“我等你一起。”
說完,意味深長補了句:“要睡一起睡。”
謝星洲掀了掀眼皮,瞥她一眼,沒搭理。
男人完全不為所動,一丁點都沒,彷彿對她沒慾望。
雲朵想到剛剛那個擁抱。
面對輕挑玩味掩蓋真實情緒的索吻,他只給了個簡單幹淨溫暖的擁抱。
她不確定,如果剛剛男人真吻了她,心情會不會變好。
但那個擁抱確實壓下所有負面情緒。
雲朵想,沒人能拒絕謝星洲。
雲朵到底沒撐住,幾個哈欠打下來,眼睛都快睜不開,只好先上樓睡覺。
她走了十來分鐘,謝星洲放料理臺上的手機突然震動,偏頭一看,目光一頓。
是安雅。
他接通,聲音冷:“有事?”
安雅那邊沉默好一會才道:“我在外面,你能不能出來下,我有話想對你說。”
謝星洲神色不變:“不了,電話裡說吧。”
電話那邊又是好一會沉默。
他等了會,“如果沒事就……”
安雅突然出聲,打斷他:“如果是我哥,他一定立刻出來。”
這話如一顆炸|彈,炸在謝星洲耳邊,表情懵了下,思緒凝滯片刻。
似猜到他的動搖,安雅放軟聲音,語調平緩:“他捨不得我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