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垂著眼瞼坐在那,盯著冰淇淋走了會神,才起身往外走。
結果剛出店門,手機在包裡震動,她剛摸出,還沒來得及看,餘光掃到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利,熟悉的車牌,動作一頓,結束通話電話,拉著行李箱踩著恨天高上前。
雲朵開後備箱、放箱子、關後備箱、拉開車門再上車,一系列動作,可謂一氣呵成,氣都不帶喘。
謝星洲看她一眼,很快察覺到情緒不太對,聲音柔和:“等了很久?”
雲朵沒回答,撅著小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差把心情不好快哄我寫在腦門。
即便知道這不是原因,謝星洲還是解釋:“路上堵車,耽擱了一會。”
雲朵:“……”
怎麼感覺自己很無理取鬧?
默了會,雲朵淡聲:“沒等很久。”
謝星洲挑了下眉,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是在為這件事不高興。
他想了想,好像沒做錯事,看著小姑娘微鼓的臉頰,忍不住抬手很輕捏了下。
“那怎麼了?我的小河豚。”
雲朵愣了下,反應過來被捏了臉,立刻搖晃著腦袋,掙開了,身體往後一仰。
謝星洲手臂停在半空一會才收回,身體微側,眉眼染著笑意。
雲朵揉著臉,瞥他一眼,哼了聲:“我今天午休的時候做了個噩夢。”
“嚇到了?”
“……”雲朵一下哽住。
她以為他會問,什麼夢,結果不按常理出牌,搞得她有點問不下去。
沒辦法,雲朵只能親自推動劇情:“怎麼不問我做了什麼夢?”
“哦,做了什麼夢?”
“夢見某人深更半夜沿街遛鳥被一堆人圍觀。”
“……”謝星洲一臉懵。
雲朵面無表情:“你知道這種行為叫什麼嗎?”
“……”
“不。受。男。德。”咬字清晰,一字一頓。
“……”
謝星洲分析這段話。
某人指的是他。
但深更半夜沿街遛……鳥這個舉動……
謝星洲表情僵硬扭曲了下,聲音竭力平靜,“別開這種玩笑。”
雲朵靠在椅背,雙臂抱胸,目光落在他臉上:“聽說……”
視線緩慢下滑,從臉脖子胸膛腰腹到□□,定住,挑著眼笑:“挺大。”
謝星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