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多了份敬仰,就像對老師。
而在後來,他確實如一位良師。
教了她很多東西。
雲朵酒量不大好,只喝了幾杯,開始有點頭暈。
殺青宴還沒散,跟導演打了聲招呼,早早離開回酒店。
她剛洗了澡出來,接到溫暖的電話,約她明晚去她家。
雲朵靠在沙發背,閉著眼,一臉疲倦,沉著聲音拒絕。
溫暖不依,軟著聲音撒嬌:“來嘛,我親自為你調酒。”
“新品喲,沒人嘗過,你是第一個!”
“我保證,味道肯定超棒!”
雲朵再次拒絕,幾乎不帶猶豫。
溫暖直接驚呆,幾年好姐妹,自認為再清楚雲朵不過。
每回工作結束,都要出門浪。就像學生考完試,三五約著去個歡樂谷再吃頓火鍋,找回逝去的精氣神,攢給下回考試。
前幾年,兩人關系沒那麼好,也怕被拍給她帶來困擾,雲朵幾乎不約她,多跟圈內朋友一塊吃飯唱歌,被拍到也不怕。
但沒想到,這些放鬆身心的普通飯局,在未來某一天,成為鍵盤俠攻擊她的利刃。
後來幾年,雲朵擯棄習慣,宅在家裡,雖然不太舒服,但起碼不會被罵。
溫暖實在心疼,便主動約她到家裡玩,為她調一杯酒,或做一桌好吃的。
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宅家裡,再不然就是被罵,雲朵的生活枯燥又壓抑,幾乎不會拒絕她的邀請,尤其說有新品嘗時。
她毫不猶豫拒絕,就好像熊貓不吃竹子改吃大魚大肉。
溫暖完全想不通:“為什麼?有約了?”
雲朵睜開眼,盯著虛空,語氣認真:“我要出趟遠門。”
溫暖愣了下,小聲道:“你這麼反常,讓我有點害怕。”
雲朵沒解釋,喊她:“土狗。”
“幹……幹嘛?”更害怕了。
“以前的雲朵死了。”
“……”
雲朵掛了電話,沉默片刻,上網訂票。
謝星洲提前幾天回青梅島,先把家裡外上下仔細打掃了遍,而後去見青梅島雲上星洲店店長王馨,處理了點急事,簽了幾份合同,再去消防大隊,已是四天後的傍晚。
他才離開四年,門衛還有印象,寒暄幾句,很快放他進門。
謝星洲循著記憶,步子不緊不慢邁向操場,打量沿路風景。
天際燒紅的霞光灑落在地,士兵們身著統一整齊的迷彩服,額上臉上汗如雨下。旁人看 著都炎熱,他們面容嚴肅。
方隊最前面立著一人,板著臉,脊背挺直,目光一一掃過這些年輕堅韌的臉龐,沉聲喊:“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