凪誠士郎誒了一聲,完全沒搞懂這裡面的關系,索性不再去想,只是將下巴抵在腿上,抱怨了一句:“好麻煩。”
“但現在不是有‘沉睡的小五郎’在幫忙破案嗎?應該很快就會解決的吧?再怎麼樣,繪心先生也會處理。”千切豹馬放下手中插著吸管的運動飲料:“說起來,你們有人看到過潔嗎?”
蜂樂回搖了搖頭:“訓練一結束,他就躲起來了。肯定偷偷和泉醬打電話去了。”
禦影玲王:“……哈?”
禦影玲王有點無語:“我們剛才說的新聞,他完全沒在聽嗎?”
“你說什麼訊息他都不會聽的,”蜂樂回聳了聳肩:“除非被綁架的人不是足協主席,而是泉醬,又或者是比賽確實要延期。”
正如蜂,潔世一確實是去給工藤泉打電話的。
算一算時間,美國已經是早上,而她差不多起床,畢竟她今天還要彩排一整天。
如果錯過了這段時間……他今天估計都找不到機會和工藤泉說話了。一想到這兒,他就有些坐立不安。
至於潔世一為什麼這麼清楚工藤泉的工作安排——
似乎是由於他之前被丟下過一次,所以他會不著痕跡地打聽工藤泉接下來的計劃——哪怕她是個說變就變的性格。聊天的時候會打聽,不聊天的時候他也會透過其他方式打聽。
就比如工藤泉給他隨手做的那個小軟體。
軟體的後臺連線的是工藤泉的電腦,而泉並不會經常點開後臺看播放記錄,一般都是忽然沒什麼事做,或者工作完成,才會隨便點開看一眼,然後再調侃一下他。
看似是工藤泉掌握了潔世一的動靜,但實際上——潔世一每播放一次語音,就會在心裡默默地記下數字。他能夠透過泉調侃他時候的數字,來推斷泉的日程安排與繁忙程度,從而小心翼翼地創造出種種巧合。
直到電話接通,潔世一懸著的心才落下來。
工藤泉那邊起初並不安靜,她似乎是低聲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潔世一就聽到那頭輕微的動靜——好像是她站起來走出門外,背景的嘈雜一下子就如潮水般褪去。
泉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我今天的新造型做完了。”
潔世一下意識地彎起嘴角:“終於決定了?”
“剛剛定的,我試了好多套衣服……怎麼感覺比唱歌累多了?”工藤泉小聲抱怨道。
……他也想看泉換造型。
有許多男生都覺得無聊的行為,在潔世一看來卻很有意思——他能親眼見到不同模樣的泉,這還不好嗎?
當然,不用他選擇那就更好了。
工藤泉的話其實不多,大多時候還是潔世一在說自己訓練遇到的事,枯燥的訓練被他說得幾乎能開出花來——恐怕沒人能想到他居然會有這麼好的口才。
泉聽著聽著,聽到他講到繪心先生為了比賽給他們設計了很多種戰術,忽然想起來那個被她拋到腦後的炸彈案,好奇地問:“現在那個炸彈案破了嗎?”
如果沒破的話,她等會兒得發個簡訊去激勵一下哥哥。
什麼足協主席都是小事,盡管可能很小,但萬一足協官方腦子一抽,在明天的比賽上要整什麼么蛾子,那也說不好……
工藤泉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太高估日本足協的智商。
可潔世一有點茫然:“什麼炸彈案?”
“……就是那個足協主席被綁架的,”工藤泉的腦袋上鑽出了一個問號:“你不是在日本嗎?怎麼我在美國都知道這個,你卻不知道?”
“因為我急著訓練和給泉打電話啊。”
潔世一理所當然地說:“足協主席和我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