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君停下了動作,認真地看著我。
他用目光一點點描摹著我的眉眼,彷彿正在和什麼時候進行對照。
他輕聲說:“……因為我在夢裡試過很多次了。”
“……”
潔君的動作很小心,光是前面的準備就耗費了很長的時間,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們才終於進入正題。
如海潮版的快感將我徹底淹沒,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多了一點濕潤。
是潔君的眼淚。
——進入正題的時候,由於前期準備充足,所以我並沒有感到什麼疼痛,更別說因為疼痛而流淚了。
但潔君卻哭了。
我睜開眼睛,看到了他眼角含淚的模樣。
明明在這件事上佔據主導權的人是他,但率先支撐不住的人也是他,要將自己完整地獻祭出來的人也是他。
快感達到巔峰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名字:“……小世。”
“怎麼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明天吃什麼?”
潔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
最後我沉沉地睡去。
兩個人在柔軟的大床上相擁,他的下巴抵著我的腦袋,手臂搭著我的腰,緊緊地抱著我,卻不會讓我感到過分的被束縛。
隔天醒來的時候,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聽見鬧鈴的一剎那,就條件反射地睜開了眼睛。
……別問,問就是之前工作設定的鬧鐘。
像演出之類的工作,很多時候都要趕飛機去別的地方,或者做造型,這些都需要早起。所以我的手機一直都有設定早上的鬧鐘,防止我起不來。
而且昨晚到最後我完全是秒睡,清理都是潔君做的,更別說關手機鬧鐘這種事了。
我立刻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隨手將潔君推到一邊去,自顧自地下了床。
更何況與那些小說裡常寫的四肢痠痛不同,昨晚的運動量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在藍色監獄那會兒,我經常在跑步機上一跑幾個小時也沒怎麼疲憊。
所以我完全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
就連身邊多了個潔君都沒發現——昨晚大腦接受到的快感實在太強烈,現在開機需要一段時間。
我醒來的時候,潔君也一齊睜開了眼睛。
他也沒有很清醒,但目光下意識地跟著我,看著我披上外衣朝著衛生間走去,不解地問了一句:“……怎麼起得這麼早?”
我穿上家居服,理直氣壯地說:“要工作啊,總不能遲到吧。”
盡管出道的時間還不是很長,可我已經徹底適應了出道忙碌的工作,幾乎已經完全將工作給刻入dna了。
潔君:“……”
潔君一下子清醒了,無比複雜地看著我,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泉?”
“……什麼什麼事情?”我穿好衣服,大腦終於開機,沿著昨晚的時間軸理了一下:“不是你到了我去接你,然後睡覺嗎?”
我終於想起來一點,疑惑地問:“等等,你不是打地鋪嗎?怎麼在我床上?”
潔君:“……”
他如遭雷劈,看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模樣分外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