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一處院落內。
許山盤膝在地,額頭生汗。
下身只穿了一條長褲,血管不斷滾動遊走。
正是在修煉血箭術。
而嶽乾就在他兩米開外,專注的觀察著許山的修煉。
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時間彷彿靜止。
已經整整兩個時辰過去,許山除了表情有些痛苦,整體紋絲不動。
嶽乾暗暗有些心驚。
許山修煉的情形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血箭術疼痛難忍,經脈血肉宛若針扎。
他也指點過幾名內門弟子修煉,可是從沒有一人像許山表現的這麼淡定。
兩個時辰,遠遠不是他的極限!
嶽乾繼續等待,時間點滴過去。
兩個時辰、三個時辰、四個時辰。
天色已經微黑,仍舊不見許山有停止之意,除了表情越發痛苦難耐,身體也開始打擺子。
嶽乾忍不住出言道:“可以了,停下吧。”
許山睜開眼,長出了一口氣。
血箭術帶給他的疼痛,雖然跟撕扯靈根沒法比較。
但是一直這麼持續也夠讓人崩潰的,畢竟已經超過了八小時。
最多再挺一個時辰,他就撐不住了。
單次修煉了這麼長時間,表現應該已經足夠亮眼。
果然不出他所料,嶽乾鼓著掌走了上來。
雖然表情波瀾不驚,但是語氣中的讚歎之意已經不加掩飾。
“好,好!可謂是意志絕倫,在此之前你明明就是走的煉法一道,按理來說本該無法長久適應血箭術的修煉,你是怎麼做到的?”
許山淡然道:“血箭術修煉雖苦,但是弟子也曾經歷過這樣的苦楚,所以並不算難忍。”
“我師尊曾用雷光魄和地陰之水幫我改善體魄,那時也是疼痛異常....起初我堅持不下來,師尊便一次又一次逼我嘗試。”
許山臉上帶著追憶之色:“那時我師尊常跟我說,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業精於勤荒於嬉,如果連區區疼痛困苦都不能忍受,將來也難有所成。”
“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這句詩也是師尊彌留之際留給我的....”
嶽乾閉目點頭,心中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