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日本,東京。
穿著浴衣的少年和少女行於燈火通明的街道上,這條商業街似乎正在舉行著什麼活動,散發著暖和光芒的燈籠掛滿了整條街道,路上的積水坑倒映著兩人歲月正好的靚麗臉龐,少女的紅髮上還沾著一絲雨水,少年聲色並用地和不善言辭的少女講述著些許往事,又一束花火從空中升起,吸引去了二人的目光。
少女霧一般的瞳孔倒映著天空中綻放開來的煙花,剎那間,天空以花火為中心劇烈地扭曲開來,漆黑的窟窿如同黑色的太陽般橫掛於空中。
路明非先前也見過這樣的情況,那是在日本北海道的登別地獄谷的,不過那會楚子航還沒失憶,執行力恐怖的師兄直接一馬當先地把該辦的事情都給解決了。
潮浪般密密麻麻的人群地向著路明非和繪梨衣湧來,路明非平靜地牽著繪梨衣的手逆人群而上,向著漆黑的窟窿緩步行去。
隨著路明非越發靠近那道漆黑的窟窿,他的雙瞳也逐漸覆蓋上了頗具威嚴的金色,瞳孔如同野獸般豎起,額前漆黑的髮絲在迎面而來的狂風中蕩起。
繪梨衣望著路明非顯露出可怖戰意的側臉,輕聲問:“sakura?”
路明非握緊了繪梨衣的手,他將繪梨衣護在身後,嘴角輕微勾起:“待在我身邊,一步都不要走遠。”
....<1045,華夏,安城。
寥寥無幾的身影行走在寂靜的偏僻街道之上,大部分店鋪早已關門,喝醉了的男男女女摟著彼此的肩膀,有的口中說著含糊言語,有的趁著酒勢未去而引吭高歌著,更甚者砸碎了手中的酒瓶。
“真不知道那個臭小子現在怎麼樣了......”住在公寓樓的包租婆的口中還叼著一根菸,她扶著滿是皺紋的臉龐,雙眼望著眼前那臺老式電視。
距離她趕走那個才十七歲的小子都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包租婆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那小子時他的身上還揹著個破書包,臉上有著很多傷痕,就像是在路邊和誰打過架似的,看上去就跟一條被人拋棄的髒兮兮的小狗沒區別。
隨著樓下傳來的噪音更甚,酒瓶被打碎的聲音接連傳出,包租婆忍不住開啟了窗戶喝道:
“你們這群臭小子!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是不是沒事情可以做啊?!”
但回應她的卻是一陣恐慌的尖叫聲和一堆倉皇而逃的身影,劇烈的狂風從天空中一個漆黑的窟窿中狂湧而出,如同大本鐘的鐘聲般,狂猛的震響從窟窿中傳出,敲醒了安城每一個熟睡著的居民。
包租婆嘴邊的煙掉落在了地上,四道身影如同隕石般從空中那個窟窿狂射而下,她走到了樓道,看向了地面此刻的情形。
只是一瞬墜落於地面的那四道身影就發現了駐足於公寓走廊的居民們,包租婆的雙手在顫抖著,她扶平了自己的老花鏡。
短短的半秒內,地面的其中一道身影化作直竄雲天的炎焰朝著包租婆暴射而來。
與此幾乎同時,包租婆身後的牆壁上出現了一道紅色的房門。
這道房門出現得非常詭異,又非常自然,就好似原先就這樣嵌在了牆壁一樣。
竄天炎焰靠近包租婆的那前一秒內,紅色的房門無風自動地敞開而來。
瞳中泛著冰冷血色的少年以肉眼難以望清的速度護在了包租婆的前方。
他雙手五指的指尖剎那間滲透出了狂亂湧動的血液,這些血液轉瞬間就形成了一道略顯挫劣的護壁,橫擋在了他的前方。
化身為炎焰的男人徑直撞上了這道血壁,身形向後彈出了數米,落回了地面,他眸光略帶驚訝地望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