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差事,羅槿必須要今天回到都城,可白蘞不一樣。沒有事物壓身,今天玩得不夠盡興,那多留幾天也沒事。
“不了。”留下兩個字,白蘞翻身躍上了馬,兩手沿著羅槿腰側滑過去,從他手裡接過了韁繩:“一個人也沒有什麼意思,再說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是不會騎馬麼?”
羅槿被擠在白蘞雙臂之中,後者一夾馬腹,馬匹就向前行進了起來,輕鬆的上了路。白蘞自顧自的調整了姿勢,卻讓羅槿徹底沒了支撐,要靠著他來保持平衡,這才緩緩的說道:“不擅長,不是不會。”
原來是這個意思。
恢復了些精神,太過安靜的氣氛在羅槿看來異常的尷尬。本想借機會熟悉彼此的羅槿怎麼都沒有預料到會‘熟’成現在這般模樣。
壓抑著、沉默著,等到馬匹漸漸走出浮煙山腳下的村子。再也忍不住寂靜,輕咳一聲,找著話題,試圖排解尷尬
“白蘞,中午…沒受傷吧?”
“抓痕已經好了,沒受傷。”拿著韁繩目視前方,白蘞直著身子,沒什麼力氣的羅槿被他擺弄的重心不穩、只好依靠著他的胸膛。
——而且,白蘞所說的抓痕,是指羅槿掙扎時在留下的痕跡。
思緒不知不覺間,又一次被引到石牆角落處、身不由己的場景。不得不說,白蘞確實為他做了只有關係最親密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咳,沒受傷就好,那採花賊也太狠厲了,一身偷盜本事,去偷了你的東西……”
一步步的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扯開,轉移到採花賊身上,見白蘞沒有什麼回應,似乎是認同了自己,緩解了氣氛,暫且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那賊人對毒物也算有研究,就說在酒館中、一招制敵,不知何時放置在那兩人身上的毒蟲,會讓人瘙癢不已、受盡折磨,就算從了醫開了藥,也要把身上水泡挑破,疼上半旬才能好。這手法…實在是狠毒。”
自顧自的說著話,為轉移話題、破除尷尬而放鬆心情的羅槿,並沒有在意到身後的視線。
如果現在他能夠回頭,就不會這麼愉快的繼續說下去了。
從羅槿說出毒蟲開始,白蘞就變了面色。
沒錯,正因為那毒物是白蘞放出的,所以在聽到隔壁人去行俠仗義時,白蘞才會比羅槿更快反應過來。採花賊的武功招式還沒到一擊決勝的高度,能一出手便打倒兩個雄壯漢子,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白蘞放出去的幾隻小蟲。
小蟲鑽進入了兩人穴道,阻塞了經脈流通,緊急時刻,一發大招、便加速了症狀效果,讓蟲毒提前發作,這些也都是沒辦法的事。
——不是白蘞故意挑事,可誰讓他們隨意評論自己呢?
不是不在意兩人的言語,而是在等蟲毒發作。如果沒有那採花賊的打擾,那這兩個人症狀發作還要等到半個時辰以後。
等到那個時候,自己和羅槿早就離開了門店,這山腳下的小小村莊裡,找得到找到能解毒的人就怪了。
白蘞確實管不了天下人的嘴,對於鬼醫這人,說法也是在太多。只能說那兩個人倒黴,正好撞上了自己在場。
睚眥鬼醫,這個稱號可不止是隨便說說。
“老師對那兩人所說的,江湖中的鬼醫有什麼看法?”
杜若麼?
突然的發聲讓羅槿話語一頓,他對這個兩個字實在有太多的特殊感情。彷彿這個名字拴連的、便是支撐他穿越下去的依靠。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在與白蘞對視恢復記憶後,有意無意的就抹淡了多年前那個孩童的身影。
換句話說,要是有一個名叫杜若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又不是自己要找到‘攻略目標’,那羅槿怎麼都不想跟他扯上太大的關係,怎麼都要離得遠遠的。
專屬名詞一類的,被佔用的話就太過違和了。
皺皺眉頭,既然白蘞問了,羅槿就不會吝嗇幾句形容詞:“能締造傳說的,自然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我,也好奇這人來揭皇榜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果然還是不記得。
“老師回去就能知道了。”
“什麼?”
困惑的想要回頭,身子就一陣搖晃。白蘞拉動韁繩,鞭策一下,馬匹瞬間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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