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初見時留下的陰影太大,即使知道了封岐是個面冷心善的好人,她也還是忍不住會害怕哪裡做的不好惹怒了他。
但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許鶯鶯真心實意的笑著與封岐承諾道:
“那既然這樣,下次我還給殿下按,白天晚上,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
少女柔軟的指腹點上了青年的額角,落在昨夜她按了許久的太陽xue上,一觸即分。
封岐盯著許鶯鶯誠摯的眼,喉嚨彷彿被堵住一般說不出話。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聽見自己低聲道:
“好。”
送走需要出發早朝的封岐,許鶯鶯又躺回了榻上。
本來只想著閉著眼休憩片刻,可是剛沾到枕頭沒一會兒,她又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太陽爬上半坡,院中的霜雪都融化在日光中時,許鶯鶯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饑腸轆轆。
簡單的用了點早飯填飽肚子,許鶯鶯倚在軟榻上望著窗外的長廊深深,又想起前幾日懸而未決的心事。
封岐幫她尋回父母遺物,這麼大的恩情,她一日沒有回報,一日便覺得不安。
可究竟什麼回禮,才能彰顯心意又不顯得失禮。
許鶯鶯輕嘆了一口氣,卻也知道事不宜遲,她得盡快做出決定才好。
屋外,桐心手捧漆盤還未進門,就聽見了許鶯鶯的嘆息:
“娘子這是又在琢磨該送殿下什麼回禮了?”
許鶯鶯支著下巴,望著窗外發愁:
“殿下為了我父母的事情耗費心神,我也不想敷衍了事。”
正因如此,她才總是猶豫不決。
桐心:“娘子之前不是考慮過要做些什麼贈與殿下?”
許鶯鶯轉頭不解:“可之前不是就說了,我們手上沒有合適的料子。”
繡娘們送來的衣服大多是成衣,用料皆品質普通,就算她將成衣拆成布料,也很難做出什麼好東西。
桐心笑了起來:“娘子快來瞧瞧這是什麼。”
許鶯鶯早就注意到了桐心的漆盤。
足有小三尺餘寬的沉香木漆盤看起來沉甸甸的,藕荷色綢蓋將盤中的東西遮擋的嚴實,只神神秘秘的鼓囊出一大塊,瞧著數量不菲。
許鶯鶯不解皺眉:
“什麼好東西,要打扮成這樣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