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的是，近來幾次黑日現象發生的時間點，都有你或者和你相關的人存在，”女人平靜地說：

“首先是日本北海道的登別地獄谷事件，根據日本的監管局分享的資料，那時候涉及的人員有——你，你影片賬號裡出現的‘楚子航’，你影片裡出現過的‘奇犽’，你影片裡出現過的‘彼得·帕克’。”

顧桐很想說能記住這麼多動漫角色的名字真是麻煩你們了，不過他的嘴巴被塞著，所以什麼都說不了。

“再接著是在華夏安城發生的黑日現象，涉及的人物同樣可以在你的影片裡找到，”女人輕舒了一口氣說：

“我們得到的資料是一名公寓樓居民提供的影片，那個影片拍的並不清晰，但是能夠看到你的臉龐。”

顧桐挑著眉頭，他本來以為在那樣漆黑的環境下，就算公寓的住戶拍下了影片，也不至於能夠看清他們的外貌特徵，現在看來是他錯了，而且想得太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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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接著說：“最後是在日本動靜發生的黑日現象，這是除了英國那起村莊屠殺事件以外，最近影響力最高的黑日現象，涉及的人物是——在你影片裡出現過的‘路明非’。”

顧桐輕嘆了一口氣，他早就該想到國家政府絕對不可能那麼無能，他都露出了那麼多的痕跡了，想要不被抓住尾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先前就像騙自己一樣地得過且過，把那些無法解決的問題甩在了腦後，但事實上就是當這些無法解決的問題堆積到一定程度時，就會自己找上他來。

就像眼前這樣。

女人放下了資料，冷淡地問：“你承認自己和這些事件有關係嗎？”

顧桐額前髮絲遮蔽著他的雙眼，他點了點頭。

女人說：“那麼就沒問題了，我們可以看得出你是站在人類一方的，畢竟你和你的同伴幫助我們消除了三次黑日現象出現的外界來客，但是......我們並不會因此而對你抱有信任，先前我們已經抱著儘量不驚擾你的態度，而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你許久的時間了。”

顧桐低垂著眼簾，思考著一些事，憑藉著他注射了血族血清後帶來的強大直感，他是能夠確認自己的別墅裡是絕對沒有被安置著監控器之類的東西的。

女人注視著顧桐的臉龐，“說實話我感覺你真的把我們當成了蠢貨，你做的那些掩飾都近乎於無，都是隻需要一點時間就能解決的障礙，如果非要算起來，我們想透過一些事件找到你，一共有接近上萬種方式。”

顧桐倒是在這一刻徹底松下心來，他一直都提心吊膽地生活，也不結交太多的朋友，都只是為了讓自己的暗面生活晚一點暴露而已。

但現在那些無聊的掩飾已經沒有意義，他從最開始知道系統的內容是——釋出影片，就已經清楚總有一天他絕對藏不住這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超凡現象，畢竟系統的要求就放在那裡。

女人又望向了手中的資料，接著說道：“很有趣的事情是，各國政府都從那些被俘獲的異界來客口中逼問出了一些詞語，一些荒謬的事情，比如美國監管局那邊最先得到的資訊——這些異界來客和一種名為syste系統）的事物具有絕對性的關係，無論是哪個透過黑日現象出現到這個世界的異界來客，都會說到‘系統’這個詞語。”

顧桐的臉色微微變化。

“系統是一種會不斷頒佈任務，如果持有者完成任務就能夠強化自身的物體，最開始‘系統’這個詞語出現在大眾的眼前，是透過國內知名的網文平臺，”女人說：

“監管局的人想透過網文讓大眾嘗試性接觸‘系統’和‘穿越者’這些概念，讓這些詞語在他們的腦子裡有著一定的印象，所以創作出了不少通俗的作品，這都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向整個世界公佈黑日現象的真相而做準備。”

顧桐眸光流轉著，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在網路小說界被人寫爛了的‘系統’這種爛俗的事物，竟然最先是監管局的人為了讓大眾常識性瞭解‘系統’這個概念而開創出來的網文流派。

女人冷冷地看向了顧桐，問道：“你也瞭解‘系統’的存在，是嗎？”

顧桐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

“果然......”女人微微蹙眉地說：“現在能夠確定的是，你的存在很特殊，可以說特殊到足以讓整個世界的監管局震撼的程度。”

顧桐也懶得反駁，他知道自己確實是這個世界唯一擁有著系統的人，其他的都是透過黑日現象來到這邊世界的暴走系統持有者。

光是他是系統持有者這一點，估計就已經足夠讓整個世界的監管局震驚了。